了大车,梅小芒目送他的影子远去,给赶车夫指着路,回了自家。
家门边,一份大礼正等她。
这一份大礼来自于梅守宝。
梅守宝揪着梅守禄的衣裳,兄弟二
人全无形象的滚在地面上互殴,姜宝女跟李常慧两妯娌也全无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口中污言脏话不断,其脏污的程度堪比粪坑。
他们两家的小孩呆呆地站到一边,纹丝不动,明显都傻住了。
梅守礼坐门边的石脑袋上,脸上的褶子更像枯树皮了。
梅小枫手里抓着一把葵花籽,坐小矮凳上依偎着梅守礼,慢腾腾的磕着。
四周还有几个看好戏的乡亲,时不时对着厮打的两对夫妇指指点点。
梅小芒从大车上跳下来,蹙眉说,“这怎回事?”
“小芒,你回来了呀。”梅守礼跟梅小枫见着了她,瞬时像找到主心骨,二人都站起。
梅小芒示意他们坐下,边从大车上向下搬东西一边又问,“究竟怎回事?”
“小芒,你回来了,你快些评一下理!”梅守宝见着她,立刻叫说,“你父亲的腿便是被你三叔给做手脚跌断的,方才他都承认!”
“梅守宝,你放屁!”正在跟姜宝女扭打在一起的李常慧听言,立刻破口大骂,“你个黑心烂肺合该被狗啃的贱货,居然将主意儿打到你亲哥脑袋上了!”
“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轰!”
“合该天打雷轰的是你李常慧跟梅守禄!居然对自己的亲三哥下手,上苍即使是劈也是劈你们!”姜宝女不甘示弱的骂回,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乘着李常慧走神时在她身上狠掐几下。
李常慧疼的尖叫,回过神来,立刻去抓姜宝女的头发,二人又厮打到一起,战况比梅守宝梅守禄两兄弟激烈多了。
一时,梅家小大门边只剩了女人的尖利叫声。
间或夹杂着男人的诅咒声,堪比唱戏。
梅小芒面不改色的把车上的东西一个件的提归家,将车费给赶车夫结了,然后胳膊环胸,瞧戏一般看着跟前这4个衣袍缭乱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