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咱家有黑驴了!”梅小枫拍手,围着车转悠了几圈,最终还跳上蹦跶了几下,小脸蛋上满是兴奋。
这几日不可吃的好,连车都有了,姐真棒!
梅守礼不像梅小枫那样兴奋,他乃至还蹙起了眉峰,“小芒,那个胡老板这样大方,该不会是有啥陷阱吧?”
他说着也一瘸一拐地围着车转了圈,车子是味极斋拉货用的,有一些破敝,只是黑驴看着倒是非常精神,膘肥体壮的。
“这黑驴该不会有啥病吧?”他说出心中的猜测。
病了……死了……那他还要赔钱。
梅小芒“……”
“父亲,安心吧,胡老板不会为了一头黑驴坑咱的。再者,即使是坑他也坑不了,我没有按任何手印,这黑驴真有问题,咱们不承认就行了。”
梅守礼听言,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穷怕了。”
上回遇到这种类似天上掉馅饼的事是那60两银,结果他跌断了腿,沈芙蓉也跑了。
对这种事,他心中阴影太大。
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惶恐。
梅小芒不知梅守礼心中所想,宽慰说,“安心吧,以后咱家会越发的好的!”
她说着将方才放到灶房的篓提过,招呼梅小枫过来看,“我今日买了好多吃食,呢,这是砂糖,放到豆汤亦或是浓豆浆中,可甜可好吃了
。”
“我要吃!”梅小枫赶快从车上跳下。
梅小芒将油纸包着的砂糖递给他,“去倒在碗中,早晨我蒸的馍馍还有几个,夹在馍馍里吃。”
梅小枫脆生生的应了下,捧着砂糖进灶房去了。
梅小芒又将买的瓜子、猪骨、精面、鸡蛋拿出,她还买了两块缎布。
村中人穿的都都是粗布,可这儿的粗布可不像后世那样的轻薄柔顺,这儿的粗布细密一些还好说,要是那做工粗粝的,跟草绳差不多,穿在身上特别扎人。
之前梅家人穿的都是那种最低价的粗布,后来拣到了钱,沈芙蓉便为都家人买了细密一些的粗布。
这种布料就是村庄里人常穿的。
可对梅小芒而言,就算是细密的粗布,也异常扎人,她习惯了各种柔顺面料的肌肤扛不住。
因此她特意买了缎布,想着穿在里边当内衣。
梅守礼见着了两块缎布,当即有一些心痛,“怎样买了这一些?”
“自然是穿。”梅小芒将吃的放到灶房,她拿着两块缎布回了房间,“粗布扎人,这缎布是穿在里边的。父亲,别心痛钱,咱家如今每日都能挣到铜钱。”
“晌午了,该做午餐了,你要是无事,便烧火吧。”
梅守礼叹气,不再劝梅小芒。
最近梅小芒变化太大,道理一套套的,并且钱都是她挣
的。
“叫小枫烧火,我去割点青草,回来喂驴。”他家住在西边,离凤凰岭非常近。
“去吧。”梅小芒摆手。
方才还担忧这头黑驴有病,这会就操心上了,庄户人对牲口确实上心。
梅小芒将东西放好,进灶房做午餐。
她煮了个猪骨汤,又炒了个老豆腐,将早晨蒸的馍馍再热下,午餐就好了。
吃过午餐,梅守礼喂黑驴,然后又将家里堆杂货的棚子收拾出,石磨太重,他去隔壁叫了玉英婶家的人来帮忙。
玉英婶姓梁,她的男人名叫蔺贵山,是个朴实憨蠢的男人,他见着了黑驴跟石磨,眼一亮,忙寻问了事的经过。
听完梅守礼的解释,他抬手拍了梅守礼的肩头,“守礼,好好干,你们家的好日子来了。”
梁玉英在一边开口,“可不是,便小芒这勤快劲儿,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家就会成为村中数一数二的富户。”
整个大关庄五千多人,可做买卖的唯有卖醋的殷家跟卖猪瘦肉的姜家,如今梅小芒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