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不用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
嘴上说着没有关系,可其实却成了心中迈不过去的坎。
何苦呢。
她爱吃勉强。
年氏没有做啥真正对不起殷四郎的事儿,这样子断绝关系只会叫他背负骂名。
“不用?”殷四郎呆住了,连他跟年氏断绝关系都挽不回梅小芒?
断绝关系都没法取的梅小芒的原谅?
心好像给人猛的攥住,疼的他脸瞬时惨白,为啥……
为啥一上来就是死刑?
起码给个死缓,起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整个世界一下就灰暗了,只余下跟前的梅小芒,这是他惟一的色彩,是他惟一的生动……
“小芒……”他抖动着出声。
“不用。”梅小芒目光看着脚底下的青草,神态淡漠,“年氏对你没有做啥过分的事儿,投药下跪这种小事不至于断绝关系,对你声誉不好。”
“我不要啥声誉!”殷四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只需你开心,他人的眼光算的了啥?”
“那你心中的孝呢?过去的17年中,年氏对你而言可是一位慈母,17年的母子情深,你放的下么?”梅小芒抬头,瞧着殷四郎的几眼反问,“断绝关系又怎样?只需你心中依然想着履行作为儿子该履行的责任,那断不断的有区别么?”
她说着抬起手在殷四郎心脏的位置上点了下,“我不要你的勉强,遵循这儿的感觉,我不想以后给你怨恨。”
“殷四郎,不要冲动,你用心里想清楚。何况,即使断绝关系又怎样?我压根不知道该怎样原谅你,即使你跟整个殷家断了关系,我也不觉的开心。”
这话讲完,梅小芒回身就走。
她实际上是个特别没安全感的人,殷四郎这般做过一回,会有第二回吧?
想想这一月的恐慌担忧,想想殷四郎的犹疑,她
怎样都没法原谅。
她消除不了这种恐慌担忧,这样的遭遇,她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殷四郎看着梅小芒的影子,整个人化成了雕塑。
连断绝关系都不可以……
咋办?
没办法了,他没想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任锺带人在四周巡逻,正好将梅小芒跟殷四郎的这段对话听在耳中,瞧着殷四郎全无血色的脸,他心中不忍。
他便属于谁惨就支持谁的,如今殷四郎失魂落魄,他支持的便是殷四郎了。
“你也可以追她,你跟她在一块这样久,更了解她喜好,慢慢去捂,总可以将她给捂化的。”
断绝关系都不管用了,只可以用这招了,跟守卫队的成员一样费心思去追梅小芒,殷四郎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定比其它人有优势。
殷四郎听了这话,从雕塑状态中回神,他握了握拳,轻轻的恩了声。
“只是你如今还受着伤,千万不要勉强,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儿。你是大楚第一高手,有工夫在想追人也轻松一些。”任锺又说。
殷四郎听言苦笑。
大楚第一高手?
想了下,他去找了梁烨。
梁烨正在绘制地图,这回出行又跑了许多地方,可以将上回画的地图完善一些。
“找我啥事?”梁烨问。
“我想……我没法胜任正皇子师尊一职,这置鱼娘子比我更合适。”
他的工夫实际上一样,之所以比旁人强是由于轻功高。
但他这轻功来历不明,压根没有法教导梁正。
之前他跟梅小芒都在担心梁正工夫不精妙梁家人会不会认为他藏私,如今出现了个鱼玄机,他想乘机将跟梁正的关系解除。
鱼玄机比他厉害多,鱼玄机比他更适合担任梁正的师尊。
梁烨冷不丁听见这般一句话,忍不住呆了,“何出这话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