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傻,我知道你受好多委曲,可如今是很时期,万一年氏真出意外死掉,那在他心中便是一生都过不去的坎。”
“据我了解,年氏只针对你,不怎样针对他,如果年氏真的死了,那他以后定只会记的年氏的好,忘掉年氏的坏。”
“活人争不过死人。”
“你还要跟他过,如果他心中真的有根刺,那他定要表现出,最终苦的还是你。”
梁烨说着又忍不住叹气。
“年氏不用死,你今日踢了四郎一脚,年氏肯定会更加厌憎你,往后也会更针对你,她定还要搞小手儿段的。你就叫她活着,等她慢慢的将四郎的孝心消磨光,那四郎就完全地站到你身旁。”
“不会。”梅小芒游离的目光收回,她咬了下唇,眼中又浮现水雾,“不会。”
“不会啥?”梁烨忙问。
“年氏再作死,他依然认她,他始终念着年氏的生养大恩,在京师时他便懊丧,后悔之前没好好对年氏,如今年氏眼瞎身体也残疾,他只会更容忍年氏。”
“他只会叫我忍,只会叫我不搭理她。”
想起跟殷四郎成婚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她眼中的水雾好快凝聚成滴,扑簌簌的向下掉落。
“我为他掏心掏肺,可以死能生,要是不牵扯到亲情,他也可以为我掏心陶肺,可以死能生,但这这种情形我不想,我想叫他为我可以抛弃一切人和事儿,可以背叛世界。”
她虽说平常和个假小子一样地过的很糙,不护肤不化妆不爱头面首饰不爱华衣。
可她是实着实在的女人,她心中住着玛丽苏,她全心爱了,她要对方也全心。
她想成为殷四郎心中至高无上的惟一,她想殷四郎将她放到心尖位置,她想不管发生啥事殷四郎首先想到的考量的
都是她。
这要求过分么?
就是分呀!
殷四郎是她的惟一,殷四郎是她的世界,殷四郎这样待她,她的世界要塌!
梁烨听了梅小芒这一通话,忍不住眨了下眼,他摸了下鼻坐直身体,神态也有些呆。
为个人背叛世界?
但是又觉的莫明带感是怎回事?
他忍不住偷瞄眼梅小芒,这小娘子吧,除了第一回见面他觉的土以外,他便再也没有嫌弃过她啥。
噢不,他嫌弃她性子硬,不知奉承他。
跟白蔻比赛厨艺,跟荣强找来的厨工比赛厨艺,打败那个赞布世子,在关键时刻她总是异常靠的住,总是可以开放出光彩。
她立于万人中央光彩万丈。
这样耀眼的她在爱情跟前低到尘埃中,乐意抛下荣光,好带感……
这样好的小娘子这样真挚的感情他咋便没有遇到呢!
殷四郎配不上她呀!
他如果抢在她跟殷四郎相恋之前遇到她,那如今跟她在一块的便是他吧……
心脏忽然嘣嘣嘣的跳起,他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握成了拳,抿了下唇,他小心谨慎的问,“四郎他做不到你的要求,你咋办?”
梅小芒听言眼中的眼泪流的更凶,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脸,身体一抽抽的。
梁烨见此,本能的伸出舌舔了下有些干躁的唇,又问,“要不……你用和离吓吓他?”
梅小芒听言,拿衣袖抹了把泪,摇头说,“我舍不得。”
梁烨,“……方才不都想叫他死了么?你听听隔壁年氏的叫骂、”
方才的动静瞒不过年氏,年氏知道梅小芒出手打晕殷四郎,骂的正起劲,啥话难听骂啥,句句都脏的人恨不能拿水洗耳朵。
这些叫骂声梅小芒自然也听见了,她拿起衣袖又抹了把泪,然后转头看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