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确的决断。
想到此,他叹息,“你这想法先放一放,等太皇真的去暗道取神水时,我也跟来去,瞧可不可以见到娘亲的徒弟。”
“要是可以见到,我肯定求她。”
梅小芒空间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殷赤岭目前还有谋叛的心思,这事不能跟他说。
先稳住殷赤岭,等以后再说。
想想头破血流生死不知的年氏,他忍不住又叹气。
哎,这都啥事!
久未见面兄弟二人在味极斋坐好久,将去年发生的事跟跟前的形势及接下来计划详谈,最后殷赤岭说,“要不要去府上坐坐?”
“不必了。”
“便说四郎夫妇去年给味极斋挣了许多钱,因此想邀请他们入府。并且四郎目前的身份也不低,他管着整个京师的治安,只听从梁家那仨人的命令,可调动羽林卫兵,这样的身份足够入府跟我平起平坐。”
以前殷四郎殷黑山也进过相府,只是都是悄悄摸摸的,除了殷赤岭的俩儿子一个孙子,其它人一概不见。
分明是一家子,这些年来却谁也不认识谁,这种状况挺悲哀的。
“不了,不差这一会。”殷黑山依然摇头,“梁太炎下了命令,叫咱们不可以有来往。真想认亲,你
先去征询一下梁太炎的意见。”
殷赤岭听了,愣了一会儿,随即长叹,“看,分明该是咱们闻家的天下,如今咱就算面对面也不敢认亲,活的这样憋屈,有什么意趣?”
殷黑山听言,唇角抽了下,“等梁太炎取神水时,我肯定跟着去,你且安心。”
“那你在京师停留多长时间?”殷赤岭问。
“看年氏的伤势。”
“成,我以味极斋的名义调派几人保护你,再有几天便要御前考试了,等过了御前考试咱再见面。”殷赤岭道。
荣强倒了,他身上的政务多了一倍,接下来没有时间来味极斋了。
殷黑山应是,又坐了一会工夫,等殷赤岭走了,他就来到前边商铺,找了个位置坐下听书。
且说梅小芒。
殷四郎走了,她就搬了把椅坐年氏的病床前,每隔一刻钟就喂给年氏些仙泉水,她心中是恨极了年氏,可就目前而言,年氏不能死,否则殷黑山便要受罚了。
为年氏而将殷黑山搭进去,这种赔本买卖不可以做。
连着喂了下午的仙泉水,傍晚时殷四郎来了,她回宫煮饭。
隆庆帝等人的毒瘾全靠她的仙泉水压着,她的顿顿下厨。
做好了晚餐,她又出宫来到医堂,先喂年氏吃了药,然后继续喂仙泉水,等到半夜时,年氏脑袋上的血终究止住了。
上药、绑布,血水没再渗出。
血止住,这是个好消息,只是据郎中来讲,她非常有可能发高热,只有再挺过高热才算是彻底没事儿。
因此梅小芒一整夜没有睡,好像白天那样,每隔一刻钟就喂年氏些仙泉水。
天快亮时,她又煮了一些白米粥熬了药,交待护工好好照料年氏,她回了皇极宫。
做好早餐,她回寝殿睡了儿,下午又去了医堂。
喂了下午仙泉水,年氏终究醒了。
没有发热,伤口也没再流血,恢复的蛮好。
医堂的郎中都惊异了,头上多了几根口子居然能这样快醒过来。
并且还安然无事儿,居然没发热。
不,也不算安然无事儿,虽说血止住,年氏也醒了,但她叫嚷着自个儿跟前幽黑一片,什么全都看不见。
年氏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