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我自当十里姑娘是姐姐,十分亲切而已!”
这怎么和桐儿一样着了魔一般?
“姐姐长姐姐短的,我们相识的时间够长了吧,也没听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可比你年长几百岁!”
幕苏尘退了几步,气道:“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望你自重,你快走吧,今日看在十里姐姐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不想扰了她的清净!”
楚千离轻哼一声,不屑道:“幕苏尘,就是十个你也打不过我,我看你也是个忘恩负义之徒,怕是某人忘了在莽谷被逼着成亲做人家的压寨相公了吧!”
“你!”幕苏尘觉得失了面子,恨得牙痒痒。
“不过,我倒是奇怪,你这么个不解风情的臭小子知道心悦一人是何滋味吗?”
嗯?她怎么和青宜问同样的话,心悦一人,难不成是曾在倾鹊台无忧无虑的时光吗,可那时候并不是一人,是一群人啊!
幕苏尘放下了一丝防备,摸摸脑袋,摇摇头。
“呆头!”楚千离走近,想着戏弄他,踮起脚照着脸蛋子上去就亲了一口。
幕小哥傻了,愣在原地,眼珠子都不动了。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年少时就一根筋,现在还是,真不知那莽谷的姑娘看上你什么了?”
小哥回过神,紧忙推开了她,随即变幻出商阑剑,楚千离为防身也拿出晴祁剑,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商阑和晴祁永远不会伤害彼此,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拿它指着我?”
楚千离施法,一阵迷雾中消失。
幕苏尘放下仙器,细想起来,浑身酥软,从耳根子红到了脚底,这是怎么了,小哥不怎么清醒,第一次面对敌人无能为力,不得已扇了自己一巴掌落荒而逃。
回来时直奔云兮的住处,云兮见他如此慌张,挥手变出一大杯茶水,幕苏尘一饮而尽才恢复了平静。
“这是怎么了?”
“云兮,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云兮慵懒道:“你慢慢说,什么东西能把你吓到?”
幕苏尘看着云兮,刚要开口,又咽了下去,要是被发现私自见了楚千离,殿下怕是要心寒怪罪,更何况她还亲了自己!
见他为难,云兮点他:“难道是做梦去那莽谷出不来了?”
“对!是!”正好圆不回来,这倒是提醒了他,“想我一世英名,如今怕的不是妖魔鬼怪,竟是女人!”
“尘弟,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要懂得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
幕苏尘更加茫然,一双眼睛里都是疑惑:“我好像明白,但是却是做不出来,总是让人不开心,便不敢去说了,我记得在莽谷圣女青宜问我,心悦一人是何感受,实在是不知,云兮,你可曾有过?”
“心悦一人。”云兮漫不经心说道,即刻便收起了对这花花世间的眼光,“我怎会有那种福气,得一人,终一生,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了,或许就不会拒绝青宜姑娘的好意了吧。”
幕小哥一想到青宜张牙舞爪,眉飞色舞的的样子不禁打了个颤,生怕哪天会被抓回去。
晚间,云兮在十里房前,一直盯着里面看,片刻后施法变出神物赤熙羽,犹豫再三,看见殿下也在,便还是止步于此,一人独自离去。
桑芜行礼也退下,代姜看着昏睡的十里,一展愁容,悄悄坐在了身边。
想起云兮那日与他说让十里安安稳稳度日,如今在神族见了她,真真切切的能看到她为了活下去举步维艰,小心翼翼。
这便是她所追求吧,代姜的手停在十里额头上方,怪自己没有勇气去给她温暖:“我若成全了你,你会不会对我有别的情义?也不要有别的了,只当我与你萍水相逢,大梦一场罢了。”
十里眼中灌满泪水,迷迷糊糊的意识也不清醒,但是就是难过,又不想让人发现,轩辕十里啊,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