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我吗?”
“我……”
十里咬紧了牙关,恨自己没有骨气。
说道:“我劝你少和我有牵扯,你可知道我是哪号人物?”
那人看了一眼空旷的府邸,回道:“在东越城打听你的时候,多少知道一些。”
“我是灾星,倒霉蛋,晦气鬼,人人避而远之,你还看我亲切可爱,真是可笑。”
那人忽然皱了眉头,脸色也暗了下来:“世间苦难,我不是不懂,只是再也不想你去体会了。”
原来是可怜这世间人,当真是在天族封过神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大爱。
十里也不过是他的芸芸众生,怕不是自己今生的故事让这人同情心泛滥了?
十里笑道:“习惯了,不觉得苦。”
那人看了一眼手里的白玉,刚要开口,远处桑芜迷迷糊糊的喊了几声十里,再看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桑芜来到也随她一起看,不解道:“十里,你看什么呢?”
眼睛瞟到了十里的腰间,桑芜顿时清醒了,惊道:“轩辕十里,你的玉!”
十里淡然:“送给一位公子了。”
“送人?还是一位公子!”
“桑儿,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吧,成年的神族女子人人都有,不过是在玉上刻上名字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不是也有?”
桑芜瞧了瞧自己,想着十里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人人都有的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宝贝。
十里看她十分的困惑,脑袋里又不知在想着什么古怪,便赶紧问道:“你怎么醒了?”
“外头有动静,我担心你,就爬起来了。”
十里感动。
抬手搂过桑芜的肩膀回了屋里:“我好着呢,反正你也醒了,我给你说说今日大典上好玩的事吧……”
桑芜开心点头。
已经好几日了,十里总是噩梦缠身,只要那个梦境一来,便昏昏涨涨,茶饭不思。
尤其是胸口,明明无心,却疼的要命。
这千年来一直有这个毛病,梦境里总是有模糊的身影,她还一度以为这是个春梦,所以不好意思提起。
可这梦扰得她寝食难安啊。
她便一时兴起去找了神婆为她解梦,神婆却告诉她,这是天命,不是她的命。
不愧是神婆,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她爱听的,十里抬头看着九重天宫,轻哼一声,她想她可能是吃多了,才想着去解梦。
这么一折腾,少了往日的精气神,就变得慵懒起来,整日倚在窗前长长短短的叹气。
桑芜也与她一起,数着落在地上的桃花。
“桑儿,你怎么了?”
“你怎样,我怎样,你愁眉苦脸,我自然是。”
十里转过头来看她:“有吗?”
桑芜拿出自己的一面小铜镜给十里看,十里端详着自己:“好像是憔悴了许多!”
收起镜子,桑芜立马问道:“十里,你有心事可以和我说,我不想你这样烦忧!”
十里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可说了,她断定桑芜是听不懂的,便简单说了句:“桑儿,我做了一个梦,这梦不好,我该怎么办?”
桑芜松了一口气,回道:“原来是个梦,我当是什么事,我也经常做梦,可也没像你这样!”
十里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说了也无用,不如与她玩笑:“那你都梦到什么了?”
“什么都有,醒来就忘记了!”
“可有男人?”
“没有。”
十里盯着她呆傻的样子,继续道:“桑儿,做梦可以,但不能梦到男人!”
桑芜意识到了不自在,挠挠头:“梦到……男人?”
“对,因为那是春梦!就是想男人想出了毛病!”
十里以为她会脸红,可谁知人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大声嚷着:“是容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