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看天色,急得快哭出来。
晏灵熹旁观半晌,问他:“当初和勘察队商量开采的人不止你爹一个,为什么只抓你爹?”
“我爹是大夫,他知道艾烟找水之法。你们只是发现了一个水眼,可是有水眼就有水脉,在这水脉之上是还能再找到别的水眼的,这个谁都不会,只有我爹会!”
那少年也是实诚,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完,他看看身边人,忽然就握住了陈大山和陈小树的手:“大山哥,小树哥,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爹?我现在去找我舅舅,跑到哈马庄,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我怕我爹......”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村人却是都理解了。
陈大山一脸愤恨,第一个站起来:“这事儿因我们而起,我们得帮这个忙!”
陈小树:“对!”
有几个人听得义愤填膺,也跟着嚷嚷起来,更多的人则是不敢,又纷纷出言反对他们。
“都别莽撞!咱们怎么跟人家官府抗衡?”陈树林也站起来了。
陈大山不服:“亮子刚才说,县衙的人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只有那个刘里正知道!”
陈树林横他一眼,臭小子,里正就不在乎了是吧?
“那你们也不能这么慌里慌张的!”
“陈叔,”坐在一旁的晏灵熹忽然帮腔,“这县令不知道就还好半,那里正扣着他爹是想要邀功的,要是人跑了功邀不上,他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被自己办砸了的事情。这对我们是有益的。”
陈小树:“对!”
陈树林也想到这一层,可脸色依旧不开朗,转而对那叫做亮子的少年道,“孩子,不是我们不帮,你看看我们,现在也是在自己老窝儿活不下去了,出来逃荒了。都是顾头不顾腚的人,我们没办法,万一损伤了几个人,我们受不起啊!”
亮子默默松开了自己握着陈小树的手:“那......那我就找我舅舅去,谢谢你们了。”
“你等会儿!”
晏灵熹不干了,把他拦住,又把陈树林拉到一边。
“陈叔,那孩子的爹是干啥的?是大夫呀!你不眼红?咱们这一路上要是普通头疼脑热自己还能顶,要是严重了呢?打猎受伤了呢?这要是有个大夫跟着咱们,那可就是个活蹦乱跳的保命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