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管窥天抱着那女子,直向来时的山洞走去,他此时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未刚,抱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不由得血行加快,出了好大一身热汗,才到那山洞之中。
管窥天将那女子放入山洞之中,步出洞外,却见那老者站在一参天古树之下,仰望着天空,也不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管窥天忙走了过去,看了看四周,忽道:“前辈,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弄些吃的来。”说话间,便要转身离开,那老者忽然转过身来,轻轻道:“且慢。”
管窥天一愣,恭谨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那老者微微道:“别忙活了,我只能在此地少留片刻,跟你说些话而已。”
管窥天心中一凛,心想这前辈乃是世外高人,他要跟自己说的话,定然是什么要紧话,念及于此,急忙走了过去。
那老者缓缓道:“那女子明天这个时候,便会醒来,而我又不能长留此地,你姑娘与你颇有仇怨,她醒来后,定然不会放过你,所以,你若要活命,只得自保。”
管窥天顿觉大为头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到那女子的野蛮行径,明天要是醒来,还不知她会干什么事情,一时间,当真是进退两难。
那老者见他这般,便笑道:“怎么了,可是害怕了。”
管窥天摇头道:“做便做了,哪有害怕之说,只是我连武功都没学过,怎会是她的对手,她若是动手,要不了两招,我便要没命,反正我贱命一条,什么时候死,倒是没关系,只是像这么冤死,心中有些不值罢了。”
那老者笑道:“说来说去,你小子还是想活命,有什么事情,痛痛快快,说出来便是,何必学那些古板书生,歪歪斜斜,转了无数个弯,到最后,连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更不要说别人了。”
管窥天脸微微一红道:“小子知错了,还望前辈指导。”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学武之事,贵在持之于恒,并无一朝一夕,便能成为绝世高手之说,要你在一晚上功夫,便能打败那女子,绝无可能,毕竟,那女子也得到名家传授,我先传你一套吐纳功夫,再配上一套掌法,虽说不能打败那名女子,也能保住性命。”
管窥天心情激动,纳头便拜,恭谨道:“多谢前辈。”
那老者也不谦让,受了他一礼,淡淡道:“那女子得过名家传授,其武功千变万化,飘忽不定,好似那风中柳枝,随风摇动,专走轻灵一道,一旦用起来,便是层层叠叠,往往让对手眼花缭乱无从捉摸。”顿了顿,又道:“不过,武功虽然变化多端,但出手的目的,也就只有一个,所谓的变化莫测,只是为了迷惑对方而已,让对方看不出他真正的意图来,只要你能明白他出手的意图,无论他再怎么厉害的武功,也要不攻自破。”
管窥天没学过武功,听的那老者说了这些艰深的道理,只觉得浑浑噩噩,似懂非懂,那老者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先不管这些了,我先传你吐纳之法。”当下便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呼吸吐纳执法。
管窥天虽然没有学过武功,但还好这些吐纳之术,不慎难懂,大多是什么怯出杂念,抱元守一,凝神运气,管窥天听了一遍,也懂了七八分。
那老者见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愚钝,心下也有些欢喜,淡淡到:“你先坐下,以我传你之法吐纳一回。”
管窥天依言坐下,屏息凝神吐纳数下,山间少年心地纯真,没多少杂念,不一会儿,只觉小腹处,忽然生出一股热气,顺着筋脉直走全身,那热气,充盈活泼,流转不定,走到哪里,只觉哪里便是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一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站起,真气九转之后,管窥天灵光返照,智珠在握,混混沌沌的渐入忘我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管窥天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只觉全身生机勃勃,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力。举目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