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失笑道:“公子还真是后知后识,试问在这扬州之上,能有如此才学琴技者,舍‘碧落公子’还能有谁?”
杨戢想起昨晚雷九霄与那人的密谋之事,不由脸色发白,额头冷汗盈盈而下,不由喃喃道:“你家小姐如此心思,究竟是何用意?”
灵韵哼了一声,冷冷道:“公子这话,莫不是认为,我家小姐还存了什么歹意不成?”
杨戢慌忙摇头:“灵韵姑娘误会,在下断无此意,只是在下一迷途小书童,无知无识,功行尚浅,心中无底,岂堪大任,若是误了你家小姐的大事,那不是因小失大。”
灵韵方欲再说,忽然神色一紧,笑道:“公子好不奸猾,变着法子想来套我的话,不过临行前,我家小姐早已面授机宜,公子看过拜帖便知。”
杨戢心头一凛:“盛名之下,果无虚士,这夏语冰名动扬州,果然是聪慧之辈。”眼见灵韵已然识破机关,再也无法从其口中探出什么,只得一笑道:“灵韵姑娘说的哪里话,说得在下好似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一般。”
灵韵正想说话,忽觉耳边有些酥酥痒痒,好似蚊虫叮咬,回头一看,却见一张清秀脸庞不知何时靠近身来,满脸轻浮之意,不由吓了一跳道:“你干嘛?”
却见那人深情款款道:“美丽的小姐,值此良辰美景,今晚我们何不花前月下,弄玉**!”不是别人,正是阿猫不知何时钻了出来。
杨戢低头一叹,忙转过头去,心里暗自为阿猫担心不已。
灵韵脸微微一红道:“你是?”
阿猫痴痴笑道:“我姓阿,单名一个哥字。”
“阿哥?”灵韵一愣,这名字好熟,似是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不由皱眉道:“这名字还挺奇怪的。”
杨戢自在那摇头叹气,便是韩月也不由暗暗皱眉。
阿猫哈哈笑道:“奇怪是奇怪了点,不过,叫起来还是挺好听的,小姐,你再叫几声听听。”
灵韵平素所见之人,哪个不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何曾见过阿猫这般无耻之人,眼见其呵呵干笑,似有无穷恶意,不由得暗自害怕,稍一思索,陡地明白过来,‘啊’地一声,脸涨得通红,跺脚道:“你这人,占我便宜?”
阿猫见她害羞模样,更觉有趣,凑过头去道:“我又不曾动手动脚,怎地叫占你便宜。你放心,阿哥我以人格担保,我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占你便宜的,即便是花前月下,也只是弄玉**,哈哈哈,弄弄玉,吹**。”
灵韵见他一脸无耻模样,不用想,也明白,他说的断不是什么好话,不由气得连连跺脚,忽然指着阿猫叫道:“原来是你,无耻之徒阿猫。”
“无耻之徒!”阿猫张了张嘴,不信道:“小姐,你这话就有些胡说八道了,我阿猫自出道以来,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啊。”
灵韵奇道:“那这就有些奇怪了,昨晚灯会之会,你的名号早已轰传江湖了,现在整个扬州城内,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阿猫跳脚大叫道:“是哪个王八蛋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这般诋毁老子的名讳,他奶奶的,小姐,谣言止于智者,小姐聪明绝顶,断然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灵韵为难道:“可是说这话的人,在这西湖上可是大大有名?”
“谁啊?还能比老子有名。”
“过江龙!”
“操,又是这个卑鄙小人,昨晚弄得老子湿了身,还趁我肾虚之机,偷袭我跟阿猫阿狗,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他既然造老子的谣,说不得,我只得给他吃点唐善良的药了,哈哈,包还他小子如过江猛龙,扶摇直上九万里。哈哈哈……”
灵韵哪里招架得住这无耻之徒,急忙敛衽一礼道:“灵韵拜帖已然送到,先行告辞,我家小姐要我转告公子,碧落之会号称会尽天下才子,此番不仅扬州,便是荆州、徐州皆有人过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