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前方迷雾重重,不见路径,但随着舒寻玉步步向前,那重重迷雾中,竟自生出路来。
杨戢脚踏实地,当真是大开眼界,又惊又喜。
火阵被破,那人却不死心,两人健脚向前,巍巍高山突然倒塌,无数参天巨石,直向两人怒砸而下。
“火生土!”杨戢心中暗自揣摩。
舒寻玉手中书卷一卷,猛然往下一挥。
霎那间,书中竟生出无数气剑,将前方巨石斩成齑粉。
眼见土行阵无果,场中形势又变,由土生金,只听铁锁铮铮,原本悬于浮桥之上的两根铁锁,顿时化作两条怒龙,张牙舞爪,直向两人身上扑来。
舒寻玉法诀变化,又从书中跳出两个小人,腾挪闪避,与两条怒龙战得难解难分。
金阵无望,场中形势再变,由金生水,原本两条小溪,骤然化作滔天巨浪,宛若黄河之水天上来,向着两人直冲过来。
舒寻玉脚步不停,手中书卷打开,大喝一声:“收!”扬手将书卷往空中一扔。
只见那书本化作遮天云幕,见风就长,竟将那滔天巨浪收入书中,点滴不剩。
舒寻玉伸手将书本接下,脚步再动。
杨戢陡觉眼前豁然开朗,重重迷雾蓦地消失不见,眼前又变成熟悉街道,周边房屋鳞次栉比,灯火通明,门户林立,哪有什么高山石亭,浮桥花园,好似方才一切,只是梦境一般。
杨戢长出了一口气,心知已从那阵法中脱困出来,仰头看去,只见神门四雄之中的文君集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旁边正站了一人,身材高大,年龄估计五十多岁,双眼冷森森的,似有寒芒闪动,一身黑衣如墨,手里拿了一支令旗,上面绘着五行八卦的繁复图样,想必就是方才舒寻玉口中的逆五行阵。
饶是杨戢谦谦君子,此刻也是怒气勃发,心想:“果然是这小子使坏。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自己以后得多加小心。”
阵法被破,那黑衣人也不着恼,拱手道:“三先生端的好手段。”
舒寻玉淡淡道:“东兄道法玄妙,缩地成寸,咫尺天涯,舒某侥幸而已。”
杨戢心头一凛:“对方既然姓东,想必就是神霄阁五指之中的无名指东伯符,难怪赵淮对其颇为推崇,其所布阵法,当真玄妙,若非三先生及时出手相救,自己此刻只怕早已灰飞烟灭,神霄阁能占据荆州,共分天下,当真有其独到之处,自己原先未免有些坐井观天了。”
东伯符缓缓道:“三先生既然出手相救,今日我便暂且饶过这小子一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先生,咱们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舒寻玉拱手道:“东兄慢走。”
文君集恶狠狠的瞪了杨戢一眼,虽是心有不甘,也只得转身离开。
眼见两人走远,杨戢方才彻底当下心来,此时此刻,方才惊觉自己,早已是汗湿重衣,浑身虚脱。
舒寻玉也是松了一口气道:“神霄阁主要修习五雷符,谓行此法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其理论基础是天人合一、天人感应与内外合一说。谓天与我同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此感必彼应;而其基础又在于行法者平时的内修,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
杨戢心知舒寻玉有意提点自己,让自己以后能多条明路,心里大是感激。忙道:“多谢三先生提点之恩,晚上感激不尽。”
舒寻玉点了点头,又道:“神霄派以本身之气,合彼虚无之气,加之步罡诀目、秘咒灵符,斡动化机,若合符契。运雷霆于掌上,包天地于身中,曰旸而旸,曰雨而雨,最是厉害不过。”
杨戢点了点头,不由暗暗皱眉,心想:“连上林书院的三先生都对神霄阁如此推崇,足见其实力强大,自己与他们已结了生死愁怨,可得小心提防,可别再着了那文君集的道。”
两人缓缓前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