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方乃是一个方圆数丈的水池,池水幽幽,清澈见底,鱼游浅底,悠然自得。
池水正中则是一个烛台,烛分三枝,各自托着一只铜盘,烛光四溢,照得满室通明。
“咦,三师兄,你脱衣服干什么?”
“操,走了这么久的路,浑身臭汗,先洗个澡。”
“可现在是道举大会,万一有人来?”
“人?走了这么久,鬼影都没见到一个,哪来什么人,你别在那杞人忧天了。”
“说的也是,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难得这水池这么干净。六师弟,你不洗吗?”
“嗯?”
“你脸色怎么如此古怪,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忘了告诉你,三师弟有花柳病。”
“花柳病,那是什么病,严重吗?”
“不严重,总之,你自己洗,我不洗。”
“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才有花柳病呢。”
“啊,我知道了啦,快把衣服给我。”
赤松眉头紧皱,喃喃道:“杨戢三人到了。”
众人心头一紧,岳宁眉头一喜,暗忖:“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就不用与另外三人死斗了。”
“韩月他们呢?”孤松忍不住问道。
“马上就到。”赤松想了想又道:“杨戢三人还没发现铜盘上的东西。”
“啊?”众人惊呼出声,岳宁按耐不住,问道:“他们三个在干嘛?”
赤松面有难色,想了想还是道:“弟妹莫要生气,他们说走得累了,要在水池里先洗个澡。”
“洗澡!”众人膛目结舌,场面静得针落可闻。
“扑哧!”倒是青松首先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岳宁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赤松眉头一挑:“韩月到了!”
众人心头一紧,孤松眉头一展,长长的出了口气。
“咦,三师弟,前面好像有人?”
“胡说八道,哪里有人啦!别打扰我,我还要洗澡呢。”
“三师弟,真的有人,小心!”薛红叶话音方落,“呛!”一声轻吟,一道凛冽的剑气骤然飙射过来。
李焱大吃一惊,当下那还顾得洗澡,反手一握,一柄巨剑往上一挥。
“砰!”一声巨响,李焱身子连晃,往后连退了三步,方才勉强站定,恶狠狠道:“哪个卑鄙小人,竟敢偷袭暗算。”
那人则是身形一晃,脚步轻轻在水面一划,宛若浮萍渡水,退到水池对面。
薛红叶暗暗指了指对面,低声道:“三师弟,你的声音太大了。”
李焱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站了一个清丽女子,年纪约在二十来岁,肤如凝脂,眉若新月,眼似秋水,白衣胜雪,腰间系个根淡绿色的绸带,微微飘浮,衬得那纤腰一握,被那波光如镜的水面一映,更显得朦朦胧胧,宛如姑射仙子,清丽之中,又带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
那水池边本就阴凉,不知为何,这美若天仙的女子,于那池边一站,无形之中,却又冷上了几分。
不是别人,正是孤松师太座下的韩月。
韩月眉头轻挑,只是冷冷的瞥了三人一眼,冷森森道:“巨阙!”
“传巨阙初成之时,王坐於露坛之上,宫人有四驾白鹿而过者,车奔鹿惊,吾引剑而指之,四驾上飞扬,不知其绝也。穿铜釜,绝铁缔,胥中决如粢米,故曰‘巨阙。’
‘巨阙’乃当世名剑,韩月见李焱能挡下自己一招,又手握此剑,修为定然不凡,一时倒也不敢意。她哪会知道,李焱身为敬亭峰第一混世大魔王,专事偷窥捣蛋,泼皮无赖更是他的拿手强项,手中的巨阙,可是趁人不备,从青松那偷来的。
青松也拿李焱无法,好在敬亭峰人丁单薄,道举大会在即,也只得苦笑默认。
眼见韩月这般趾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