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挂在城门口一日。”
天气炎热,尸体暴晒太久,恐会发臭,但一日尚可。
翁知县眉头微皱:“可如此难保不会激怒贼寇。”
谢玦面色淡淡:“激怒与不激怒,也不见得他们不烧杀抢掠,此次便是一个例子。”
说到这,又道:“这次主谋的人尚未抓到,可我回金都的日子在即,在离开云县前,我会让蛮州知府增添云县的人手,加强戒严。贼寇在邕州,若大规模往蛮州而来必然会有所端倪,所以平日岳父需得仔细留意。”
翁知县应:“我会让各个村庄镇子加强戒备巡逻。”
他又问:“那从山上押下来的贼寇,还有可疑的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谢玦转而看向岳父:“由岳父交给蛮州知府,县衙暂且承受不住贼寇的袭击。”
把那些贼寇关押在县衙的牢房之中,说不准会也有麻烦接踵而至,还不如把人押到府衙来审,也能卖那知府一个人情。
翁知县琢磨了一下,也点了头。
半晌后,他那么道:“这些人抓了我与阿妩,目的可是要威胁你,或是想要从你这处得到什么?”
谢玦收回目光,望向前方:“应该是如此。”
他并未告诉岳父,那些贼寇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妻子。
那瀚云寨的寨主与那几个当家的荒唐,谢玦早有所耳闻。
寨主凶残成性,而这二当家却极其任性。
一眼看中的东西,穷极手段都要到手。
在云县,或者说在这蛮州城都知道云县翁知县之女才貌双绝,自及笄后便不知有多少上门提亲的人。
柳大娘子与翁知县都打算在女儿十八岁的年纪招婿入赘,可天算不如人算,竟出现了个梁知府。
当初谢玦便是因那梁知府看上妻子,欲让妻子做续弦,他才会阴差阳错的与妻子成了亲。
解决了一个梁知府,却不成想还有贼人觊觎。
瀚云寨二当家么。
谢玦舌头抵了抵牙龈,眉尾上扬,不自觉的露出了凌厉之势。
即便现在不能要他命,一年后,也会把那瀚云寨连根拔起。
翁婿二人在院中站了许久才互相话别回了房。
*
翌日清晨,翁璟妩起来的时候,谢玦已经出了屋子,听明月说他在安排其他的事宜。
她昨日摔了一跤,昨晚没什么感觉,今日却是浑身都疼痛,似乎像是散了架一样。
谢玦从外进了屋子,便见她捏着手,一副难受的模样,他也屏退明月,让她与其他人说推迟小半个时辰再出发。
谢玦给她按了按身上酸痛的地方,按的时候格外疼,但疼过之后确实也舒缓了不少。
到了回城的时辰。谢玦留下五十将士在周家庄附近巡逻几日,以免有贼寇到庄子作乱。
这些将士大概五日便撤回去。
约莫一个半时辰,才从庄子回到了云县。
才回到县衙,翁璟妩在谢玦的搀扶下急急地往衙门里的上房而去。
她一宿没有回来了,也不知澜哥儿怎么了。
从花厅匆匆走过,还未回到院子,翁璟妩就听到了澜哥儿的哭声,她便更急了。
入了院中,去了厢房,便见奶娘着急的哄着澜哥儿,她立即上前从奶娘怀中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澜哥儿抱了过来。
只是抱过孩子的时候,那摔伤的手臂瞬间疼得厉害,但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她低声哄道:“澜哥儿莫哭了,阿娘回来了。”
澜哥儿闻到了阿娘的气息,哭声才渐缓,把脑袋埋入了阿娘的怀中,依旧一抽一抽的。
听到那抽泣声,翁璟妩的心都揪得厉害。
奶娘解释道:“昨晚小公子见不着主母,便哭闹不止,好不容易才哄睡了,今早起来还是没看见主母,又开始哭闹了,怎么都哄不好。”
翁璟妩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