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得罪了步家,孤立无援。
望春居掌柜居然直接前来撵人,妄图将他撵出望春居?
这是看人下菜碟呢!
觉得自己得罪了步家,是必死之人,便也就索性轻怠起来。
“呵!”
秦阳顿时嗤笑起来:“掌柜就是这样做生意的?贵地想要和气生财,不去央求步家放下恩怨,反倒直接驱赶光临的顾客?”
这……
掌柜面露难色起来,不禁叹道:“客官,非是在下强人所难。实则是步家声威浩大,非在下能够抗衡。”
“而且,若是客官单纯的只是得罪的步家,在下尚可破财免灾,从中斡旋,前去恳请步家主高抬贵手。但是,客官您得罪的是步家纨绔步千帆啊……”
“那位少爷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做人做事全看自己心情,不会有太多顾虑的。客官招惹了他,即便在下愿意破财免灾,那位少爷也不会甘愿领情。”
“因此,逼不得已,在下只有出此下策,前来恳请客官高抬贵手,顾念望春居生意不易。”
好一个顾念望春居生意不易……
秦阳冷冷嗤笑:“掌柜既然开门做生意,就应该早有预料,会有这般际遇。”
“这……”
掌柜无奈颓叹:“实不相瞒,望春居在此立足多年,能够顺风顺水,皆因望春居素来左右逢源,跟城中各家都有交好。”
“因此,多年以来,望春居鲜少有人闹事。即便真有客官招惹了各大势力,各家念在望春居平时的孝敬,也都不会太过为难。”
“但,这次客官您招惹的却是步千帆那位步家纨绔儿。那位少爷动怒,却是不会管顾那般多的。即便在下恳请步家主说情,那位也未必会肯领受。”
这是拐着弯在指责自己是个愣头青呢?
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步千帆?
秦阳眉头紧蹙起来,对方话里话外,都是透露出对自己的嫌弃。
但考虑到对方确实无力招架,秦阳并未动怒,转而再度取出来数箱元晶。
“掌柜既然如此担忧,在下也不强人所难。”
秦阳将数箱元晶再度推到了掌柜面前,随即坦然道:“这些元晶,暂时交由掌柜保管。若是后续步家前来找事,对望春居做出破坏。”
“这些元晶,便拿来用作赔偿,抵消掌柜的损失。若是不够,在下后续多退少补,绝不会让掌柜平白无故蒙受损失。”
虽然望春居掌柜的作为有些不太仗义,但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以重金赔偿对方的损失,对方便不至于再强行撵人了吧?
非是他执意想要留宿望春居,实则已经将消息传去了步家。
若是他连夜换个地方,后续步千帆率人前来却扑了个空,那自己的谋划岂不是彻底落空?
若是他的谋划已经得逞,他倒也不至于非得强留此地。
“客官,在下并非前来图谋您赔偿的。”
眼看着秦阳如此阔绰出手,望春居掌柜却是不为所动,反倒是摇了摇头,取出了一箱元晶,连同着秦阳的数箱元晶直接推了回来。
“步家那位少爷的威势,在下着实不敢触怒。”
望春居掌柜直视着秦阳渐变的眼神,咬着牙道:“还请客官移步,另寻他处留宿。这些元晶,算是在下聊表歉意,对客官的些许补偿。”
自己在乎这点补偿?
秦阳脸色骤沉,冷冷地凝视着望春居掌柜。
这家伙觉得步千帆惹不起,便笃定他就惹得起了吗?
所以,便敢如此肆无忌惮,强行驱赶他?
秦阳没有强求,拂袖一挥,将自己掏出来的所有元晶收了起来,随即淡然道:“既然掌柜执意如此,我也不为难掌柜。”
“便请掌柜前去为我做好安排,换好住处,我即刻动身离去,不会叨扰掌柜,也不会牵累望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