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白感兴趣一问。
梁思彤一怔,不太理解男人的心思。
就看,男人微微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我总要了解,她曾经的真心,是什么样子。如此,才好对比,她对于我……是多么的敷衍!”
他这样……是起了离婚的心思?
察觉这一点,梁思彤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叙说:“姜蜜她啊,和不少男人厮混,见一个爱一个……”
这类叙说,毫无意义。
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江深白温和一敛,清冷重回关键:“我只想知道,关于顾淮墨。”
“啊?关于顾淮墨,姜蜜在他身上最为长情,京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沉浸在男人看清姜蜜的喜悦中,梁思彤没有察觉不对劲,连忙转到重点。
反正姜蜜爱慕顾淮墨,她可是亲眼所见,说的也就更加逼真。
说来,姜蜜的丑闻不少,只是让人目睹过的……自始至终,还真是只有一个顾淮墨。
兰苑,客厅寂静,细针落地可闻。
陌生女声的聒噪,惊扰江深白闷疼的心脏,徒生一缕厌烦。
偏偏,她叙说的,桩桩件件离不开姜蜜,不得不聆听。
倒追京大校草,是姜蜜曾在京大闹出的最有名的事迹。
篮球场上,她守着顾淮墨打球,及时送去饮品。
图书室中,她陪着顾淮墨念书,安静不会打扰。
日常里面,她像是对方的尾巴,一次一次追随。
……
这世上,总有不少人的情窦初开,是凭借一腔勇气,固执一往直前。
那时候,十八岁的姜蜜,对于顾淮墨……是否也是如此?
原来,他的小妻子,并不总是自卑,怯懦,内敛。
真心爱慕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倾注自己所有勇气。
如此一年前,倒是他的不该……不该答应她的求婚,以致她的初恋夭折!
许久,梁思彤一心紧张,把所有的事情,尽量添油加醋,栩栩如生叙说。
临到最后,小心偷觑一眼男人。
只可惜,她颇为失望,江深白绝色容颜,一如初见平静。
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没有屈辱。
仿佛世上的万物,皆是不在他的心上。
她再次坚信,这么不染情爱的男人,不可能对于姜蜜存在夫妻之情,而姜蜜……更是配不上他!
“辛苦你,告诉我这些。”
就在这时,江深白微微颔首,对待陌生人一般。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