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琛能坐上皇位,历尽千辛万苦,他自然也清楚,虞泠坐稳皇后之位一样不容易。
为了让虞泠安心,虞言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她本想安慰虞言琛,不想反倒让虞言琛安慰自己。虞泠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皇兄还与从前一样。”
零碎的片段自虞泠脑海中飞闪而过,是原主与虞言琛相关的记忆,虞泠心下一紧。
“傻丫头,无论如何,皇兄永远是你的兄长,做哥哥的,哪有让妹妹替自己操心的道理?”
他宠溺地揉着虞泠的头,她今日没戴凤冠,头发只以凤簪挽着,倒是大方得宜。
目光触及虞泠鬓边的发簪,虞言琛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你身为皇后,自有诸多不易,但遇到事情莫怕,皇兄与虞国,永远是你的后盾,你可是虞国的小公主。”
他没让虞泠忍气吞声以全大局,而是让虞泠不要受委屈。虞泠还未开口,一滴眼泪就自眼角滑落,这不是原主的情绪作祟,而是虞泠自己的眼泪:“泠儿知道。”
“泠儿乖,皇兄回去了。之后皇兄会想办法,让你回家玩一阵子。”虞言琛笑着说。
雲殷跟在虞言琛身侧,他显然有话想对虞泠说,但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
虞泠心知他欲言又止,却装作没有看见,他们两之间,说话少些,未必是坏事。
虞国的马车离开京城,驶入官道。冗长的队伍从官道上行过,在队伍后方,一道身影如影随形,不远不近地跟在虞国的车队后方,无人知晓,一如那个傻子的爱。
送别虞言琛,虞泠回到书房,翻出一张宣纸在桌上铺开,提笔写着什么。
“娘娘,您在做什么?”小禾不识字,看不懂虞泠罗列出来的字,好奇地问。
“推理。”虞泠言简意赅,她不能一直处在被动的一方,要想掌握主动权,就得推算出最有可能在背后算计她的,到底是何人。其实之前递纸条给她的神秘人,就已透了题。
只不过那人
。的答案给的模棱两可,虞泠一开始也没往这上头想,一直忽略了。
神秘人不会给无用的信息,那么基本可以确定,幕后黑手就是宫中的某个人。
虞泠将自己到翎国后中毒的事开始写起,一直写到最后虞言琛被算计。
以放射状思维导图的方式罗列相关人物,最终的箭头却指向虞泠无比熟悉的人。
看到箭头的指向,虞泠瘫坐在官帽椅上,过了良久,才发了疯似的把宣纸都整理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自己可是看错了眼。对了几遍,却发现结果一致。
窗外雪无声地落着,没入地上的积雪中,雪花连成一片,看似有形却又无形。
在虞言琛一事后,那人就没再有动作,后宫没了刁钻跋扈的主,大家皆相安无事。
随着第一缕出门吹进京城,冰雪在日光下消融,翎国严寒的冬天总算过去。
端贵妃身体不适,时常睡不好,虞泠干脆整总览后宫事务,以一人之力把后宫诸事处理地妥帖得宜。就连一贯看虞泠不顺眼的太后,也对她的能力赞赏有加。
都说时光慢慢,可稍不注意,时间稍纵即逝。转眼到了虞泠生产的日子,虞泠疼了两个时辰,才把孩子生下来,孩子诞下,是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皇后头胎得子,且是皇帝的长子与嫡子,这可是难得的喜事,司鹤与太后高兴不已。
孩子因生在四月份,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虞泠便为孩子取名为“司棠”。
为了给皇后与孩子祈福,司鹤大赦天下,在京中连设粥棚一月,举国欢庆。
其他盟国得知虞泠平安生辰,都纷纷送来贺礼,贵重自不用说,心意也颇为新奇。
司鹤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孩子才生下来,就开始着眼为孩子挑选合适的太傅。ωωw.cascoo.net
“要说太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