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病怏怏的。”
刚出凤栖宫,妃嫔就三三两两相伴回自己的寝殿。
“可不是么,皇贵妃都欺负到她头上还唯唯诺诺的,真是懦弱,教人看不上。”
那妃子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仿佛说起此人很是晦气。
“还真是南方小国过来的公主,罢了,可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凤栖宫内虞泠面无表情地歪在美人榻上,眼底一片寒意,哪里有半点怯懦乖顺的样子。
“娘娘,吃些东西吧,待会还要去太后娘娘宫中请安。”小禾端着一碟糕点进来。
虞泠眉头一挑,撑着身子坐起来:“太后娘娘可是身体早好了?”
小禾点点头:“先前您身体不好,所以不用去,如今好了,当然要请安的。”
“本宫记得太后不曾送什么过来凤栖宫。”虞泠摩挲着腰上的玉佩问。
小禾面色尴尬:“回娘娘,不曾。”
虞泠眼睛微眯,这是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此去慈安宫又是个麻烦,虞泠揉了揉眉心:“走吧。”
主仆二人前往慈安宫请安,才踏进太后寝宫,太后身边的嬷嬷就出来把人拦在殿门外:“皇后娘娘您就在殿外坐着吧。”
殿内燃着上好的沉香,丝丝缕缕的香气自殿内飘出来,沁人心脾。
头发花白的皇太后端坐在内殿,因隔得远,虞泠看不清她的神情。
虞泠也不多言,对太后行了礼便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并非哀家怠慢你,只是听闻你入宫那日天生异象,很是不详,哀家寻思命钦天监的道士来为你做场法事,你可有意见?”
太后没有起伏的声音自殿内传来,字里行间尽是对虞泠的嫌弃。
虞泠扫了小禾一眼,见小禾也是面色茫然便明白了。
少女顶着沉重的凤冠站起身,站在屋檐下对太后福了福身:“臣妾有意见。”
话音刚落,一只上号的白玉茶盏便砸碎在她脚边。
“果然是小国来的女子,上不得台面,你以为你能抗哀家的懿旨不成?”
虞泠并未被吓破胆,面色恭敬朝太后跪下
。:“臣妾的意思是天有异象乃天降祥瑞的吉兆,是神明为赞颂陛下功绩所显的福相,若请人设法场做法事,岂不冲了这天降祥瑞?”
天降祥瑞事关国运,虞泠巧舌如簧,每个字都精准押在太后的死穴上。
此事牵涉到国运乃至皇帝为国家社稷所做的贡献,太后无从指摘。
太后面色虽有缓和,仍是冷声道:“哼,你倒会为自己开脱,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择干净。”
“并非开脱,如太后所言,臣妾乃虞国公主,翎国洞天福地,天象如何是我能左右?”
言下之意,是好是歹都是你们翎国的事,与她何干?
司鹤站在殿门前听着虞泠的言辞,眼前蒙上一层阴翳:“她倒聪明。”
与才来翎国的时候不大一样。
初次见面时,她娇弱的身躯被裹在厚重的礼服中,瑟瑟缩缩,抬眼看人都不敢。
“不成,皇后未到翎国之前一切如常,怎的皇后一来就平生异象,这场法事,非做不可。”太后态度坚持,她的面容隐在阴影中,虞泠不知其面色。
这场法事做了就等于昭告天下异象因虞泠而起,这锅,虞泠不想背。
不待她想出法子,身后就响起熟悉的男音。
“就依母后所言。”司鹤走过虞泠身边,下意识扫了一眼她的侧脸。
“陛下明知太后娘娘是受人怂恿,为何还支持这场法事进行?”
帝后并肩同行出了慈安宫,走到御花园将分路而走时虞泠仍忍不住问。
皇帝停下脚,转头冷漠地看向她:“朕需要堵朝堂文武百官的嘴,这个委屈,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男人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