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堂主低声说了一遍经过,“这主意是我出的,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是我失策,未曾办好差事,请陈王和大统领责罚。”
大统领仍然一副怒容,“你是该罚!竟然不留些人守着咱们的地,如今更是自己跑出来,若是地牢里的犯人被放出,你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地牢里已经没有犯人,今早便将人悄悄运走了,重要的文书、案卷也都有人守着,必不会泄露。”
“你怎知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属下该死!”
大统领:“这事我必会罚你,你给陈王说说,那些人是何来历?”
“那些人武功路数一致,必然是一个地方养出来的,而且中了剧毒仍然不曾犹豫后退,可见是死士,便是抓到活口,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又详细描绘那些人使用的武器,身上的衣服布料,说完便垂下头等着。
大统领先是一怒,又是一叹,“京城重地,竟然都能来去自如,背后必然有人支撑...唉...我等六堂中人,每日奔波也只能抓些毛贼无赖,却拿这些人没有办法,长此以往,还有何颜面护卫皇宫,护卫京城?”
卫堂主:“大统领莫急,那些人既然露了行迹,我等便是死,也要将他们揪出来。”
“唉...六堂得用的人不多,你们死了,换谁来办事?”
“行了。”陈王按按太阳穴,“不必在我面前一唱一和。”
大统领苦笑道,“王爷慧眼如炬,我等实在是没办法了,前几日那些人竟然明目张胆残害赵公子,如今人心惶惶,朝廷大人们都在骂我们六堂无能...”
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被骂几句我等不怕,毕竟投靠朝廷的那一天开始,便知自己的名声好不了了,可他们万万不该如此肆无忌惮的动手,这打的何止是六堂的脸面,更是殿下您和朝廷、以及陛下的颜面啊!”
陈王看向他,目光如炬,仿佛劈开他的身体,看到里面那颗心脏。
“你待如何?”
大统领突然起身伏跪在地,呈上一叠案卷,“这些是我等调查出来的,残害赵公子背后之人的真相。”
陈王拿起来看一眼,除了那些刺客的来历,还写明背后之人身份,又是因何冲着赵公子去,除此以外,此人行事还得了家中族长的应允。
她放下案卷,手指在上面点点,“六堂辛苦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查的一清二楚。”
大统领:“不敢居功,此事虽然查清,可朝廷中的大人们却未必会就此放过我等,若要责罚,还请殿下为我等分辩一二。”
陈王看着他,好一阵才开口,将案卷丢给他,“明日朝会结束,你跟我将此卷呈到父皇面前。”
“是!”大统领声音里带着惊喜,随后再次拜谢,“殿下爱护我等,我等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们只管好好做事,朝廷不会亏待。”
他们走后,陈王叹了口气。
她自然明白,今日这一出是大统领故意捅到她面前的,就是为了让她看看这些人有多猖狂,他们平日行事又多有桎梏...
说白了就是来诉苦,想让朝廷在对待他们时略微放宽一点,最好给他们更多一点权利。
她答应将此事直接呈给皇帝,意思就是说这次不会姑息,背后出手之人必然会受到严惩,也算是给六堂撑腰了。
只是皇帝那边却不好应对,她必须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能让父皇下定决心处置。
...
大统领带着卫堂主一路走出皇宫,寂静漆黑的夜里,只能听到卫堂主一人的脚步声。
走了一段路,大统领自嘲的笑笑,“江湖人以为我这个大统领如何威风,却不知我见到一个宫中太监都要客客气气问好。”
卫堂主没说话。
他又说,“如今一个年轻孩子都敢在京城肆无忌惮割断人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