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三位郎中,和门口的丫鬟。
老郎中哼了一声,“粗俗无礼。”
孔灵之:“确实,这老婆子真是完全不懂礼数。”
老郎中一噎,正要开口,孔灵之突然抬手,他当即往后躲,谁知孔灵之只是拿起茶杯。
“您说的是刚刚的老婆子吧?”
老郎中:...
他要是说骂的是她,会跟老婆子一样挨打吗?
老郎中不敢试,端起茶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是怕了她,是不想跟她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这等狂妄自大的庸医,早晚要惹出事来。
...
不一会儿,丫鬟过来,“我家小姐发动了,孔郎中,小姐请您过去。”
“好。”
孔灵之背着药箱去了贾小姐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按照她说的布置好,清理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灵之...”贾小姐对她挤出个笑脸。
孔灵之过去诊脉,又打开扫描眼看看她肚子,“不用急,还得一会儿,估摸着要到天黑才能生,你可以睡一小会儿。”
贾小姐摸摸肚子,喝了一点汤水,便靠着床榻闭目养神,只是眉头蹙起,时不时就绷紧了身体,被肚子闹腾的也没法睡觉。
大堂里两位郎中喝了会茶,老郎中又哼一声,“她以后不如改行去当稳婆,总比当学艺不精害了人要好。”
另一个年轻郎中没接他的话,他又说一句,“你可把医经、汤头歌背熟了?不如老夫考考你?”
那郎中笑了下,“某家中十几代行医,六岁就把这些全都背熟了,如今在许城最大的医馆坐诊,不劳您来考问。”
老郎中:...
他尴尬的端起茶杯喝茶。
孔灵之一直陪在贾小姐身边,有她在,贾小姐紧张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肚子越来越疼,她却忍着没有哭也没有叫喊。
...
贾家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老婆子可怜巴巴的哭诉,“娘好心提醒人家,人家却这样对我,娘一个长辈在这贾家都要受这样的委屈,我儿你的日子该有多难啊!”
她儿子也跟着落泪,“孩儿年少时就想着好好读书,有朝一日考中秀才让娘享福,谁知道...唉。”
“本以为贾老爷能看中你一点,把家里生意交给你打理,可上次不就是给她喝了一点补药,她就跟贾老爷告状...简直是个不贤不孝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