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主跟车夫走着回去的。
另一边陆仁赶车,车越走越慢,他手里拿着马鞭,时不时就往车里看一眼,显然是有心事。
在他有一次看过来的时候,孔灵之一把抱住车板,“我今天早上已经跑过了,别想让我下去跟着跑!”
陆仁:...
“我知道你今天跑了半个多时辰,在严家演武场里跑的。”
期间严盟主还出来指点她几招。
孔灵之松开手,往车厢上一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完快点赶路。”
陆仁气闷,心道,他那些话说出来这家伙肯定又要拒绝他。
而且在路上说这种话,有借势欺人的嫌疑,非君子所为。
他通后,他一甩马鞭,“你就不怕我把你抛尸荒野?”
孔灵之:“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也不是三天前的我了。”
陆仁略一侧身,“哦?如此自信,可是因为严夫人送了你一件金丝软甲?”
孔灵之:“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换衣服了?”
陆仁:...
“没有!我怎么可能偷看你换衣服?”他急忙道,“严夫人她家有一手特殊手艺,最擅长制作软甲,她经常拿金丝软甲送给关系好的。”
除了软甲,她家也有首饰店,当年她嫁给严盟主,嫁妆亮出来,让多少江湖人眼馋。
孔灵之:“急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吗?”陆仁控诉,“你说说,自然认识你之后,我可曾做过失礼的事?”
孔灵之当即掰着指头数,“你半夜敲我房门招呼我出来说话,至少也有五次了吧?你装成丫鬟在我家大摇大摆四处行走,你装成女子来找我看病,你...”
“够了!”陆仁打断她,“对!我就是个混蛋,无耻色魔,你把我抓去领赏银吧。”
马车渐行渐远,路上陆仁憋着不说话,晌午时候,下车去舀了一罐清泉递给孔灵之,然后头也不抬继续赶车。
孔灵之:“停下歇歇,这水最好煮开了再喝。”
“不停,你不是着急回去吗?”陆仁说完嗔怒的看她一眼。
这一眼的风情让孔灵之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便是剧烈的跳动。
孔灵之咳嗽一声,状似随意的问,“怎么又把这张面具戴上了?出行在外,用普通点的面孔更方便吧。”
陆仁手微动,“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容貌?”
“这样的容貌,任谁看着它,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陆仁:...
他突然把马车停到路边,让马自己吃草,他则抬手扶孔灵之下车。
接着找出锅来烧水。
中午有些热,点着火两人就去一旁树下坐着。
陆仁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这张脸真的让你拒绝不了?”
孔灵之没说话。
“那...我要是这样去你家提亲,你觉得能成吗?”
孔灵之:“不能。”
陆仁瞪她,“你刚刚还说‘说不出不字’。”
孔灵之叹口气,避开他的视线,“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这小兄弟一向心高气傲,别人但凡那句话说得让他心里不痛快,就要当场怼回去。
自己当时那样直白的拒绝,之后又当着严盟主夫妻的面再次跟他撇清干系,可以说非常不留情面了。
他能不找自己报复,孔灵之已经谢天谢地。
“当初是我带你来的,如今我自然要亲自送你回去。”陆仁手指在背后扣树皮,“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岂能将你丢下不管?”
孔灵之:“你如此摊成,倒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什么为难的?我自愿如此。”
孔灵之摇摇头,“虽说你是自愿的,可你内心是期望我给你回报的,如果我明知道自己不能给你回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