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这一胎不成,再怀就是了,你年纪不大,总能生个儿子出来的。”
“爹,我倒是可以一直生,可你女婿他等不及了!他说若是我生不出儿子,就要纳人进门了!”
老秀才叹气,“女婿家里一脉单传,也没个兄弟,怎能不急呢。”
“还不是你当初非要把我嫁给他,说什么耕读人家,若是当初嫁个家里人多的,也不用这么急。”
妇人忍不住埋怨起父亲,哭个不停。
老秀才骂道,“蠢货!你是正妻,你为他操持多年,为他父母尽孝送终,有这份功劳在,他怎么敢不听你的?”
妇人仍然哭,“他一个大男人,我管的再多,难道还能管他睡在哪吗?若是他在外面买个外室,真的生了儿子,我难道还能拦着孩子认祖归宗吗?”
俞百草静静的听着父女俩吵,一言不发。
倒是陆仁有些听不下去了,走出来,清清嗓子,“两位,不如听我一句劝,既然那男人已经有心纳妾,拦是拦不住的,不若和离,你带着嫁妆回娘家...”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父女两个骂了。
“无知小儿!怎敢随意管别人的家事?”
“你这人有毛病吧?好好的劝我跟丈夫和离你安的什么心?”
陆仁被骂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俞百草低头掩饰笑意。
好一阵,父女两个才走,陆仁松口气,坐在一旁椅子上,“太可怕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明明是她自己在那埋怨她丈夫,他替她说话,反而被骂。
俞神医大笑出声,“哈哈哈!虽说早就知道江公子爱管闲事,没想到这点小事也想管管...”他捋着胡子好奇的打量对面的人。
一诊脉他就认出来对面的人了,这人最近几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以及飘然若仙的轻功,再加上他爱管闲事、爱凑热闹的性子,江湖中人几乎都知道他。
俞神医也不例外,他有次被请去某大门派中给人治病。
期间竟然闹出一场大戏,门派掌门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大家以为是掌门妻子不忠,随后他妻子当场揭穿,掌门是个天阉,这么多年她都在守活寡。
至于儿子,是掌门找了个青年俊才,打晕了扛到夫人房里,才有的,夫妻俩早就商量好。
而这个跟掌门同龄的青年俊才,如今,是另一个门派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