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之又嘱咐她,“他现在还很危险,要修养,尤其要注意别再感染了,每天都要用这个药给他涂几遍,对了,涂之前记得给他找个软乎些的东西咬着,不然疼的厉害了可能会咬到舌头。”
张大嫂一愣,“那他刚刚...”
“我找了块木头给他咬着。”
“好好,我记住了。”张大嫂拎着药很快就追上两人,一眼就看到栓子手里捏着的木头。
...
栓子被放到床上安置,张大嫂去熬药,他男人又凑到她旁边吹嘘起张家男人有多硬气。
“我们张家就没一个软蛋,刀子割肉眼都不眨一下!”
张大嫂忍不住笑了,“你吹吧!你知道他为什么后来不叫了吗?那是因为嘴被木头堵住了!人家孔郎中怕他咬到舌头。”
她男人:...
“那也很厉害了!栓子可是割肉放血眼泪都没掉一滴,你上次扭了腿就掉眼泪,哼,女子就是不如男子。”
张大嫂心中冷笑,真以为她没看到,刚刚她男人还偷偷给栓子擦脸呢。
脸上湿乎乎的,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谁知道他有没有疼哭。
...
很快,张大伯就被打脸了。
隔天一早吃完饭,他端着‘药’过来给栓子涂药,解开外面包扎的布,见到那缝合的伤口,他差点没端住药。
吓人!这伤口像是缝衣服似的缝着,简直太吓人了。
栓子见他端过来的药带着一股酒味儿,身体不自觉的就抖了一下,他赶忙又把之前那一段木头咬住。
他大伯拿着碗把药往他伤口上淋...
栓子顿时疼的一脚踹到他大伯肚子上,整个人又开始扭曲着手死死抓着床板,眼泪一行行的往下掉。
张大嫂在门口噗嗤笑出声,“唉,有那么疼吗?再疼还能有女人生孩子疼?”
栓子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疼,但他觉得这是他经历过的最疼的时候!
...
疼的他只想用头撞墙,把自己撞晕过去。
又过了一阵,疼痛变成火辣,渐渐的换过来,大伯过来给他擦汗,又不停的手贴在他额头上看他有没有发热。
大伯娘则熬了米汤给他喝,家里只有逢年过年才能吃到这么细的米,他再三克制,只喝了两碗。
喝完,他跟大伯说,“大伯,把我送回去吧,我在家养伤也是一样的。”
他大伯摇头,“不成,孔郎中说了,你要是再发热得赶紧送她那去,你家离这么远,万一来不及,你有个好歹的怎么办?”
“那让我媳妇来照顾我吧。”
“还是别了,她来了,你家孩子怎么办?大伯照顾你就成。”他现在对侄子仍然很钦佩,起码他不敢把肉用线缝起来。
...
孔灵之这偶尔有人上门,有的自己带着方子抓药,有的则是身体不舒服。
这天,一个女子过来看病,她脸色蜡黄,身体瘦弱,对着孔灵之再三恳求,“孔郎中,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
“你哪里不适?”
“我没有哪里不适,我就是不能生!”她眼里是急切和哀求,“我都已经嫁我男人三年多了,到现在也没怀上孩子,你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就要被休回娘家了!”
孔灵之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手搭在她腕间。
大概是诊脉多了,她不需要系统提示,就能够基本判断,面前的女人气体两虚,她的身体太弱了,所以才无法怀孕,甚至生理期也极其不规律。
“你身体太弱,需要好好修养、进补,等身体好了才能有孩子。”
“您尽管给我开药,我回去就喝,只要能怀上孩子。”
孔灵之叹气,“你现在的身体最好不要乱吃药,你平时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什么叫‘营养’?”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