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下移，落在裙角，往上探去。
窗外夜色深沉，高耸入云的费氏大楼顶层，像一个脱离喧嚣尘世的孤岛。
所幸面对困难时，有你能够帮忙分担；
所幸这极致的快乐，能用你共享。
莫颜齐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没想到最后却演变成一场大战。
新奇、刺激。
……
她走出费氏大楼的时候，是被费谨廷挽着手，扶着出去的。
又累又饿，腿脚发软。
费大少很担心，不扶她的话，会不会当场晕倒。
莫颜齐咬着牙，千万不能。
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
**
乔伊都没敢奢望，有一天，褚旻会陪着她一起到医院做产检。
此时躺在检查床上，紧张又兴奋。
探头在她肚皮上，推来推去。
耦合剂凉凉的，痒痒的，她有些想笑，极力忍着，问医生道：“大夫，小家伙还健康吗？”
大夫笑了笑，“健康得很，你看，这是它的脑袋、胳膊、腿，一点都不老实，动来动去，肯定是个聪明灵活的宝宝。”
褚旻站在医生身后，盯着屏幕，看着那个初具人形的小东西，突然心头闪过一丝一样的感觉。
他有点好奇，随口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不能说哦。”医生一脸严肃，“这是规矩，谁问也不能说。”
褚旻噎了口气，没再继续。
医生转头问乔伊，“第一胎？”
乔伊点点头。
“第一胎，无论男孩女孩，那可都是宝贝呢。你们两个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以后生十个八个，有儿有女，遍地开花，为人口增长做贡献，多好哇。”
医生的调侃，逗得屋里所有人都笑了。
检查做完，乔伊挣扎着坐起来，寻找自己的鞋。
可这时候，她肚子上已经像是扣了一口小锅，弯腰艰难，视线受阻，怎么也找不到。
“老公帮帮忙啊。”
女大夫冲褚旻使个眼色。
褚旻愣了一下，却也没反对，走到乔伊面前，弯腰拿过她的鞋，帮忙穿上。
褚旻这辈子，第一次帮人穿鞋。
动作很不熟练，甚至在提鞋跟的时候，显得十分笨拙。
对于乔伊来说，也是第一次。
她害羞地往回缩了缩，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吧。”
“别动。”
褚旻手上用力，把她的脚往外拽了拽。
乔伊只能随他，试探着往前伸了伸。
“这样才对嘛，妈妈进入了孕中晚期，肚子会变大，身子会变笨，准爸爸要体谅，不要嫌弃，多多帮忙才行。”
褚旻起身，扶着乔伊站起来，点头答应，跟医生道了谢，两人捏着报告走出了检查室的门。
乔伊一边走，一边拿着检查报告，对着那个黑漆漆，模糊不清的影像图片，怎么也看不够。
“真丑。”她嘟着嘴，说得很违心。
“哪儿丑了。”褚旻撇嘴。
“头大肚子圆，像个大蛤蟆。”
褚旻手上用力，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我褚旻的崽，儿子必然玉树临风 ；女儿必然闭月羞花。肯定不会像大蛤蟆。”
“你也太自信了。”乔伊捂嘴笑。
“那是当然，男人的自信，就是对自己的种子自信。”
乔伊脸一红，胳膊肘怼他胸口一下。
大庭广众，咋还口无遮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