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却在他脖颈间发现了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人又隐在暗处,不细看瞧不出端倪。
可是凑近了,迎着光,便可看到他脖颈上,赫然一个红艳艳的唇印。
所以,跟别的女人鬼混喝酒,喝醉了跑医院来撒酒疯装可怜?
想到这,乔伊心头怒起,两眼冒火。
“你~~,跟谁喝的酒?”乔伊不动声色,强自镇定问道。
“还能有谁,白爽和赵康~~那俩孙子呗。”
褚旻两条大长腿舒展,神情坦然。
“还有别人吗?”
褚旻顿了下,一梗脖子,“没有了”。
乔伊冷笑了声,“这么说来,就是白爽和赵康的不对了。”
“那俩孙子,这辈子就没对过。”褚旻尤不自知。
“喝完了酒,难道不给褚少安排点别的项目嘛。”乔伊眯着眼睛,神情难测。
“什么别的项目?”褚旻这才听出她说的是反话。
“你说呢?”
乔伊鄙夷的目光,从褚旻颈边扫过,冷笑着看向一旁。
褚旻不明所以,下意识搓了搓皮肤。
“既然明目张胆过来示威了,现在再消灭证据,晚了。”
乔伊牙尖嘴利,丝毫不饶人。
肚皮再次传来一阵酸麻紧致的感觉,她拥着被子重又半躺回去。
褚旻搓了好几下,不明所以,干脆起身到卫生间里照镜子查看。
……
“闹着玩,不小心蹭上的。”
他斜倚在门框上,小心翼翼解释。
乔伊肚子疼,还有点头疼,闭着眼,怅然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都是你的自由。”
褚旻:“……”
“我累了,要睡了,你走吧。”
她不管不顾,拥着被子躺好,一副撵人快走的架势。
明明想故作坚强,给他留下一个决绝的印象,可肚皮上的痛感越来越强,即便咬着牙,也忍不住从牙缝里溢出一声轻哼。
终于,他后知后觉,发现了异常,上前来察看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痛苦蜷缩在一起。
“大夫~~,医生~~”他惊慌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
“你是怎么做家属的,好几天不见人,刚一出现,就欺负她。”
女大夫毫不留情,训斥褚旻。
“我没~~欺负她。”
“没欺负她,那她怎么会~~”女大夫扭头看一眼乔伊。
吃完药之后,痛感缓解,她虚弱地闭着眼。
“她有流产先兆症状,不能受刺激,更不能~~,你知道嘛,你得节制。”
女大夫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很明显,她误会了。
褚旻脑子木木的,顺从地点了头,承认了错误,又反应过来不对,想要辩解时,女大夫已经走远了。
看一眼病床上假寐的乔伊,褚旻回身关门,径直到沙发上坐下来。
“你回去吧,我没事。”乔伊的声音,如窗外浸透了寒霜的月色,又冷又硬。
“没带司机,我喝了酒没法开车……”
理由有很多,可是哪个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来时心存侥幸,却不料事情越来越麻烦。
他愤恨地蹬掉皮鞋,大咧咧躺在沙发上。
月色隔窗照在俩人身上,静默如流水,无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