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留下我在现场。我呢，无意当中，听到了许董和莫总的谈话。”
“谈话内容是什么，你快说呀。”莫颜齐紧张催道。
费谨廷暗暗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李秘书放在桌上的两手，不时交叠纠缠着，脸上神色十分尴尬，默了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听到莫总跟许董求助，希望他帮忙牵线介绍生意。”
莫氏败落，大概业内敏感人士都能看出来。可沦落到公司老总低三下四求人，着实就有些太跌份了。
莫颜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费谨廷拍了拍她肩头，安慰她别着急。
李秘书艰难抬头，继续道：“许董那头自然没答应，只说现在大环境艰难，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莫总那头又求了几句，甚至还说......”
接下来的话，必是让人难堪，李秘书谨慎地没有继续。
费谨廷刚准备让他绕过，没想到莫颜齐反倒追问起来，“还说什么？”
她脸色阴沉，目光坚定，逼迫着李秘书实话实说。
李秘书一咬牙，照实说道：“莫总先说您跟我们费少的关系好，日后要跟费董做儿女亲家。许董便揶揄他，让他去求费董帮忙。
莫总闹得下不来台，又说年轻人的事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个准。小情侣的关系，自然不如老哥们的情谊深，还是希望许董帮忙拉扯一把。”
莫达南如此没皮没脸，着实让莫颜齐抬不起头来。
她狠狠地哼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李秘书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索性和盘托出，都抖了出来。
“许董说，公司最近有个项目正在招标，如果莫总有诚意，合作自然不在话下。至于诚意嘛，显而易见的考验，就在眼前。
起初莫总不明就里，许董便跟他耳语了几句，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后来的事儿，您二位大约也知道了。”
李秘书生怕惹麻烦，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撇清道：“因为离得远，我也不见得听得真，如果有误的地方，您二位别怪罪。至于那些话，听一听心里有数也就算了，白纸黑字的合约尚且约束不住，空口无凭的玩笑话，又怎么能去当真呢。”
李秘书都知道，空口无凭的玩笑话不能当真。
偏莫达南那个大傻子，人家给他下了套，他就傻傻地往里钻。
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