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上,仔细检查了两条小腿,虽然没有被那只小野狗咬伤,可细白的脚踝上,有被蚊子叮咬的点点红痕。
莫颜齐一边抓挠,一边皱眉,嘴里嘟囔着,要回家抹点紫草膏。
费谨廷却皱起了眉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小时候被家里宠物狗咬伤后,可是立马去打了狂犬疫苗的。
虽然不确认莫颜齐是否有被咬伤,可他觉得,这事儿不能掉以轻心。
他掏出手机,拨给了任长鸣。
任长鸣正在酒吧嗨皮,纸醉金迷,音浪嘈杂。
费谨廷简短意赅, 把刚才的情形捡重点,跟他说了一下。
没想到任长鸣却隔着电波嘲笑他。
“我的表哥嗳,您这哄女生开心的手段也太老套了,沙滩戏水?卧看星河?您老人家这么文艺呀?”
费谨廷一窒,明知对方已经歪楼,却还想问他一下,现在最新的哄女生开心的手段,都有哪些。
谁知,他还没好意思张嘴,任长鸣已经自言自语说了起来,“你就不能带着嫂子,去高档私人会所好好玩玩吗?再不济,逛商场,看电影,都比大老远跑海边强吧。我跟你说,现在很流行私人影院,里边有各种主题,北欧风,泡泡浴缸,最适合情侣消遣了。”
任长鸣笑得猥琐,费谨廷听的脸红。
“你玩的可真脏。”费大少冷酷无情把对方骂的闭嘴。
“我就问你,这情况用不用打狂犬疫苗?”费谨廷没好气地重申自己的问题。
任长鸣被他骂的气馁,没好气道:“打啊,来路不明的舔狗,说不定带着什么病毒呢,以防万一,一定要打。”
任长鸣愤恨说完,不及寒暄告别,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这人真是,见色忘义,重色轻友,还说别人是野狗,他分明就是个舔狗,超级大舔狗。”
任长鸣嘟嘟囔囔骂完,接过女伴递上来的酒杯。
褐色酒液轻摇慢晃,任长鸣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旷野无人,惊涛拍岸。
星河为被,细沙为床。
一男一女,明暗交织。
一上一下,翻云覆雨。
两个人的世界,世界只属于两个人。
原来,刚才被自己狂批一通的费大木头,才是玩浪漫的顶尖高手。
想着想着,任长鸣蠢蠢欲动。
忽然觉得,乱糟糟的酒吧里,红男绿女,人声嘈杂,喧嚣浮华,都让他觉得烦躁。
他一把拉过来女伴,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姑娘满面娇嗔,攥着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他不屈不挠,再低语两句,在她半推半就的默许下,两人手挽手,出了酒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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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急诊室里,中年女医生正帮莫颜齐清洗伤口。
“蚊子咬两口都要来医院处理,如果大家都这样,我们医生可要忙死了。”
女医生打趣。
“医生,不止蚊子叮咬那么简单,还有小野狗呢。”
费谨廷满脸紧张,指着莫颜齐细长白皙的脚腕子,说道:“喏,就这个地方,被小野狗舔了一下。万一病毒趁虚而入,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不危险,得看蚊子和野狗谁先谁后。”
女医生十分严谨地解惑,“如果蚊子先咬破皮肤,野狗再舔上一口,那就有感染的风险;如果野狗先舔了一口,蚊子再咬......”
“是不是我就不用打针了?”莫颜齐紧张地询问。
女医生瞧出她的恐惧,呵呵一笑,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但你能明确谁先谁后吗?”
这可真是难为人了。
别说是莫颜齐了,就是老天爷,大约也光顾着温柔缱绻,哪儿还顾得上关心蚊子和野狗,到底谁先谁后呀。
“打针,必须打针”,费谨廷语气坚定,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