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间。
“哐当”一声,把房门也关上了。
莫颜齐站在楼道里,有片刻失神。
这几天,费谨廷都是睡在她房间的。
两个人都是初次开荤不久的小年轻,神秘好奇,一点一点探索,颇有点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感觉。
以前他无论接电话,还是接视频,都是不背她的。
可现在,他突然变得有点神秘了,是因为那篇帖子的缘故吗?
莫颜齐推门进到自己房间,抬头一看,两个枕头并排摆在床头。
枕在人不在,欢爱似风,吹过无痕。
她眼前一阵酸涩,越看越觉得刺眼,不知怎的几步上前,拎起他的枕头就往外走。
敲开房门,什么也不说,把枕头硬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走。
费谨廷出其不意,被枕头怼了个窝心锤,还没搞清楚状况,她人已经风风火火回了房间。
“咔哒”两声,不光关了门,还从里边锁上了。
电话那头,老爸的训斥还在继续,费谨廷只能打起精神来应付一头。
莫颜齐颓然靠在门后,身后楼道里一片寂静,随之传来他关门的声音。
背靠在门后,莫颜齐不敢任自己多想,感情的事儿,越琢磨越容易伤心。
她甩一甩头,任发丝扑散在脸庞,转身拿起睡衣进了卫生间。
匆匆洗了澡,吹干头发,找出耳机带上,听着音乐关灯躺下。
她原以为自己会失眠,意外的,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许久不做梦的她,重又陷入一个梦魇里。
梦中,费谨廷坐在悬崖的石头上,轻松惬意吹着海风,浑然不知,有一个黑衣人,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那人鬼鬼祟祟,张开两手,作势要把他推下去。
莫颜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张嘴大喊,想要提醒他。可不管怎么用力,拼了全身力气,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衣人终于出手,费谨廷回身看了莫颜齐一眼,便随风飘落下去。
莫颜齐的心,一下子便揪了起来。
一抽一抽的痛感,清晰明了,蔓延向全身。
她脱口而出,大喊着他的名字,蹭一下坐了起来。
黑漆漆的屋内,静默如初。
原来是个梦!
她吁出一口气,耳机里的音乐还在继续,听得人越发烦躁。
她伸手摘下耳机,颓然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还未躺回去,就被人拉了一把,重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未恢复平静的心跳,重又躁动起来。
费谨廷半梦半醒,把她裹进自己怀里,喃喃道:“做噩梦了?不怕不怕,胡撸胡撸毛,吓不着。”
他的大掌,轻柔抚着她的发丝。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柔柔地蹭了蹭。
莫颜齐更懵了。
明明睡前锁了门的,他怎么会在自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