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三娘撇了撇嘴,不过却没有反驳秦风的话,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挺大逆不道的,别说别人了,就是她父亲听了都得发脾气,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不耐烦,这是估计很多人心里都心知肚明,不过谁都不挑明了说,毕竟身在官场,谁也不想给自己树敌,不过百姓是无辜的,难道用他们的性命来给某些人铺路吗?
她父亲常说官场比她看到的想象到的要复杂的多,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喜欢在京城里待,整天跟一群带着面具的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是无聊透顶。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清愿很是震惊,这、这样的欺上瞒下是不是太大胆了些?震惊之余,她又想到了说要把这情况上报的裴宴清,心里“咯噔”了一下,照着冷三娘的说法,那裴宴清此次之行岂不是白走了一趟,你们灾情的必定是幽州的某位大人,恐怕跟男人上报的对象是同一个人,希望不要出事啊。
常年打仗的人感觉就比较的敏锐,秦风发现了顾清愿的异常,谨慎的开口讯问,顾清愿就把裴宴清以及流民的事情说了,同时也说了自己的担心,她和冷三娘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老三娘刚才才会没有及的说了那一番,顾清愿也是如此。
“既然已经去了也没有办法,不过就算是惊动了上面的人,也不会有什么,贪污一案的风头还没有过,现在没人敢轻举妄动。”秦风十分冷静的分析到。
裴宴清若是不上报,这事才奇怪,朝廷上下大半的人都知道这位横空出世的色品大员可是跟商老王爷有过生死之交,之前灭前朝余孽的时候生死与共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宴清就是商王爷的弟子,商王爷虽然在潮州没有培养势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代表的是中立,中立的人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因为谁也不想把他们推到自己的对立面,给自己增加个敌人,那不是傻吗,更何况裴宴清身后还站着个张家。
秦风的话让顾清愿稍稍的心安了一些,不过低头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我家相公的脾气我了解,刘明一是若是没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恐怕又没法安宁了……”顾清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又说了句,“别说他,谁看到那些人的凄惨样子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事已至此,希望事情能有转机吧。”
知道,这是很费心神,见她面露倦色,冷三娘赶紧把话给岔开,从秦风那里拿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封着口也能闻到里面各种的香味,打开一看是一袋子的干枯的花瓣,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都有,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存的,都是完整的,色泽也不错,满满的一袋子,看上去很是艳丽。
“早就答应给荣儿带这个了,现在拿过来,可不要嫌弃啊。”冷三娘笑着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冲着顾清愿眨了眨眼睛。
“让冷姐姐你多费心了,荣儿看到肯定很高兴。”轻轻的捏了一枚花瓣,放到鼻子前,没过多久便闻到了淡淡的幽香,这香味让空气都多了几分色彩。
冬天的时候冷三娘最是清闲不过,店里就那么几盆冬天还开的花,店里的伙计小北自己照顾就足够了,所以她入冬以后就没怎么在店里待,在京城和幽州之间往返,她和顾清愿也好久没有见了,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说,所以俩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上午,因为秦风还有事,所以中午没吃饭就又走了,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
冷三娘前脚刚走,吴氏后脚便上门了,顾清愿心里想着裴宴清的事情根本打不起精神来招呼她,不过她这次来也没有像之前那么纠缠,就是来告诉个信儿,孙氏生病了。
顾清愿准备穿衣服去看看,吴氏扭扭捏捏的,又说了一大堆废话,顾清愿挑着有用的话听,大概的意思就是“老房子太破,到处漏风,孙氏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和“现在年头不好,看个病大把的银子花出去都不见好。”顾清愿没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