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下子的顾清愿也暴怒了,快步走过去就死死的按住想要挣扎的田氏,抓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工就始扇田氏的大嘴巴子,一边扇一边大声喊道:“你才是煞星,你才扫把星,打死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妖婆,生不出男孩,是你们杨家缺德缺的多了,看好你那个天天喝酒耍酒疯的儿子,哪天不小心跌倒在河里淹死了,你也跟着去吧,你这个老刁婆!”
杨家人被凶狠的裴悦荣和顾清愿给吓到了,很快反应过来就去拉顾清愿和裴悦荣,突然听到马的嘶鸣声,基本而来的马蹄令地面有些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惹得所有人都转头去看,然后就看到迎面奔来的十多匹黝黑的战马,最前面的一匹高大的马已经到了眼前,一种令人喘不过来气的威压袭来,所有人都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马上的人五官如同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目光如炬,无端的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愤怒之中的顾清愿并没有察觉到旁边的异样,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腰间一紧,然后腾空升起,落入一个坚硬而又温暖的怀抱,男人那张出现在梦中的脸在眼前放大,顾清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手伸出来,却不敢去摸那张冷峻的脸,她生怕一碰梦就会这么破灭了。
“啊愿,我回来了!”裴宴清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那灼热的气息和令人心安的感觉,一不昭示着这并不是个梦,痛苦、思念、期盼、万念俱灰,悲喜交加……所有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堵的她心头疼的厉害,但是顾清愿并没有哭,而是绽放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顾清愿用眼神这么对男人说。
跟她抱着同样心情的裴宴清读懂了她的眼神,不过看着自己媳妇那淌着血的脸,冰冷的气息从身体蔓延开来,冷酷的眼神从马下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用那好像带着冰碴一样的声音问,“阿愿,是谁伤了你?”
顾清愿盯着男人的脸痴痴的看着,刚才看到马冲过来就被武阳中拉到一边的裴悦荣见到裴宴清激动的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哭的嗓子都哑了,她二哥回来了,她二哥真的活着回来了,处于巨大惊喜中的裴悦荣听到裴宴清的问话,猛然想起可恶的杨家人,底气足的都快冲破脑袋飞上天了,立刻指着地上的田氏大声说道:“这个老泼妇伤的我二嫂,那些杨家人上门欺负我们,他们还把大姐给逼的跳了河,二热,呜呜呜……”
裴悦荣告状告的心里委屈极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哭的泣不成声,裴宴清浓眉皱到一起,手里的马鞭甩了出去,灵蛇一般的鞭子从各处刁钻的角度抽了过去,刚才还凶神把恶煞模样的杨家人打的鬼哭狼嚎,有人想要跑却被裴宴清身后的人给抓住绑了回来。
唯独没有挨鞭子的田氏已经被吓瘫了,不停的在地上爬着,尖叫着,喊着,“杀人了,救命啊!”不过她还没有喊几声就昏了过去,世界就恢复了清净。
顾清愿是被裴宴清抱到屋里的,裴宴清到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媳妇脸上的血给擦干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涂在顾清愿的脸上。
感觉到男人给自己抹药的手指有些僵硬,顾清愿笑了笑,真的对她像对待易碎品一般。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她二哥和二嫂,不过裴悦荣总算是忍不住了,扑到裴宴清怀里放声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好像要发现些日子以来压抑着的痛苦一般,无论裴宴清怎么说都不动于衷。
跟裴宴清不太熟的杨轻语和杨轻梦见到死而复生的舅舅也开始掉泪,虽然她们这个舅舅看着很凶,但是却是对母亲和她们都是好的,而且她们也感觉到舅舅回来杨家的人就再也没法伤害她们了。
苏子墨抓着顾清愿的手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这个人身上有血和杀戮的味道,就是他害怕的,所以抓着顾清愿的手的力道就不由的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