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沈糯对于这种感觉该死的熟悉。
比如现在,天边的圆月闪着血一般的红光,月光照在血池中,波光粼粼的水面诡异异常,而沈糯正一脸惨白的浸泡在血池中。
从无踪林回来后,浑身是血的她就被珈蓝带到了这里。
这一汪猩红色的池水并不是血水,而是魔域特有的一种药池,虽然有着奇效,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消受的了的。
所以,沈糯虽然整个浸入了池水中,但是那种入骨的刺痛感也在无时无刻的啃食着她的身体,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池水里。
可以说,这个疗伤的过程不仅不舒服,还非常的痛苦。
血池外。
满头白发的药婆婆冷眼望着眼前的冷峻男子,缓缓后退了几步。
“阿药,你刚刚说什么?”珈蓝收敛了嘴角的邪笑,深红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受伤。
“珈蓝。”药婆婆的声音有些发抖,“能不能不要在利用糯儿了。”
“利用?”珈蓝蹙眉,“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面对珈蓝语气中的怒气,药婆婆神色恢复了冰冷。
珈蓝生来便身处高位,就加上魔修本就冷血,他往往将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人视为蝼蚁,更别说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了。
他们相遇后,她发现了这一点,也身体力行的去带着他感受情感的温暖,如今看来,当初的一切都好像是个笑话。
药婆婆不禁苦笑道:“你若还是这副模样,即便之后一切都如你所愿,我们也不可能如当初那般了......”
他们相爱的热烈而又冲动,直到在一起时才发现相互之间好像又并不了解。
药婆婆转身离开,白色的背影看起来清冷却又决绝。
珈蓝深叹了一声,他知道阿药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却丝毫不能妥协,毕竟他的魔气真能保住她一时,却不能护住她一世,所以沈糯必须替他找到可以治疗阿药的仙草。
他默默抬手,一只红色的蝴蝶赫然出现在他的指尖。
蝴蝶缓缓张开翅膀,朝着药婆婆离开的地方快速飞去。
趴在血池边的沈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一个工具人,还是一个身兼重任的工具人。
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血池带来的刺激,撑着下巴望着天边的血月。
之前将阿桑带回魔域意外完成了系统布置的隐藏任务,虽热给的生命点并不是很多,但是终于削弱了每晚的电击惩罚,不然她可能真的会被磨掉半条命。
困意逐渐席卷沈糯的大脑,眼皮逐渐沉重的她猝然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声响。
“谁!”沈糯瞬间潜入血池之中,只留下一双眼睛注视着外界。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桑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墨色的长袍,他解下同色的发带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青年的身体最近好像是拔尖了的竹子一般疯狂的往上窜,腰肢也不似初见时的那般单薄,身姿更是挺拔,远远望去,甚是赏心悦目。
“阿桑?”沈糯从血池中探出头来,青丝散下的头颅在一汪血池中说不出的诡异。
好在阿桑的眼睛已经被被发带遮住,他只能靠着直觉走到池边,默默的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沈糯觉得今晚的阿桑有些奇怪,可有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之能安安静静的带着血池中吐泡泡。
“糯儿。”阿桑朝着血池的方向深处手。
那双手是冷白的玉色,沈糯甚至可以看到他手腕处的青筋。
就好像是被蛊惑一般,她下意识的微微起身将手放在了那双手上,入手的触感既丝滑却又冰冷。
“阿桑,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一定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和你说的......”沈糯以为是之前那三招的事情让阿桑心生惊恐,便开口轻声安抚。
那双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