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达瓦里希!
德纳第忍着恶臭想用枪托把尸体推远一些。可这一举动却让已经处在境界点的尸体彻底绷不住了。
随着一声沉闷而又怪异地爆裂声响起。尸体腹腔就这么砰然炸开。白色的蛆虫和恶臭的汁水溅射地他们满身都是。
蛆虫落到德纳第的伤口上,下意识地就向里面钻去。恶心感超过了疼痛感。他们疯狂地逃离了积水区。刚上岸还没跑出几百米,脚下一空便栽进了坑道里。一堆枪口瞬间指向了他们。德纳第惊慌失措地喊道:“别开枪!自己人!”
他们误打误撞下竟然跑进了国会大厦外围的堑壕中。
为首的一名党卫军军官是名北欧志愿兵。他对法国同行可没什么好态度,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闻起来就像是一堆狗屎。”
确实,他们的身上满是泥泞、碎肉与血污。甚至还有白色的蛆虫在发丝间挂着没有掉落。
“把他们毙了吧,他们一看就是逃兵。”有人提议道。
作为党卫军中的一份子,德纳第知道对于逃兵他们绝不会手软。于是他急忙解释道:“我们不是逃兵!我们还能逃去那儿?我们大老远的从法国过来就是要和苏联人决一死战!给我们个机会吧,在国会大厦与苏军做最后的决战!”
这些北欧籍的党卫军何尝不也是背井离乡为卖命。一时间同病相怜感涌上心头。
“算了,快滚吧。到国会大厦去,在那里指挥官会给你们安排新的任务。”北欧籍军官放低了枪口道。
德纳第和他的手下们这才如蒙大赦般地通过交通壕向国会大厦逃去。当他们到达国会大厦附近时才发现,简易机场早就在苏军的炮火下化为了废墟。
听说最后一架飞机早在二十六日就已经离开了柏林。之后苏军便彻底摧毁了在勃兰登堡门附近的简易机场。
看到满是弹坑和飞机残骸的机场跑道。德纳第竟然爆发出了疯狂地大笑。他在笑这个世界,也在笑他自己。
身为法军,他曾经在战友纷纷向投降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前往里尔。加入第一集团军阻击德军的进攻。法军成功拖住了兵力三倍于己的德军精锐,最终成功地掩护了英军在敦刻尔克的大撤退行动。
最终,莫里涅将军下令第一集团军向德军投降时。德军在街道两侧列队敬礼,表达了对他们的敬佩。
在维希法国成立后,他又被fasces主义所吸引。选择加入了维希法国的陆军,后来又志愿参加了苏德战争。当时德纳第认为自己选择了正确的路。当他带领着部下兵临莫斯科城下的时候,他坚信自己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人生方向。fasces主义中伴生而出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才是人类未来的道路。然后他们便在越战越勇的苏军面前逐渐溃败。
可即使是这样,德纳第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于是他又决定来到柏林与元首共存亡。
但现在德纳第发现自己错了,在苏军的猛烈攻势下已经彻底地惊慌失措。甚至还想逃跑。此时的自己活像一个小丑。既然逃不掉那就与之同归于尽吧!这一次他不再会投降……
其余内政部大楼内的党卫军不是溃退到了克罗尔歌剧院。就是被原地消灭。
在混乱的战场上,苏联红军失去了方向。将克罗尔歌剧院误认成了国会大厦一鼓作气给攻了下来。激烈无比地战斗让苏军战士们都精疲力尽。叶唯明直接靠在一处承重柱上就睡着了,墙角、断墙到处都躺着疲惫的战士们。莫洛托夫和卓力格图甚至直接躺在楼梯上便鼾声如雷。
瑞士大使馆的大厅被当做临时的前沿战地医院,安娜正带着一队护士救助着受伤的红军战士。猛烈的攻势同样伴随着惨痛的伤亡。战士们还可以休息,可医护人员根本没时间休息。
“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涅果金接过安娜手中的担架道。安娜拿起放在一旁的饭盒道:“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