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伊头上被爆炸的碎石划开了个口子,鲜血顺着额头不断地流下。他随手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血迹,对皮奥塔说道:“我们缺乏反坦克武器根本无力抵挡德军的进攻。”
“该死,英国人说好的空中支援那?美国人的空降部队又在什么地方?我们被骗了!没人会来帮助我们!等待着我们的只有死亡!”皮奥塔忍不住朝天狂吼道。仿佛他们已经被全世界抛弃。可就在绝望的时候,不知何时一个孤零零的降落伞出现在了空中。可是那人刚一落地便被起义者们抓了起来。皮奥塔看到那人穿着苏军的衣服,便问道:“你是谁?”
那人挣脱开了抓着他起义者,整理了一下军服道:“我是苏维埃红军的炮火校正官。为了不伤及友军和平民我奉命前来帮助你们引导炮火设计的精度。对了,我们还空投了一些联络官和无线电通信员。可是怎么都无法与你们联系上。”
皮奥塔和马切伊都是面露尴尬,那些联络官和无线电通信员都被起义者里面的极端者直接杀害。临时政府一直的宣传是苏德都是他们的敌人。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一直被他们当做敌人的苏军给了他们帮助。
面对与马上逼近的德军坦克,他们没时间在纠结于此。炮火校正官立刻开始校对好坐标,并通过随身携带的电台联系上了远在维斯瓦河对岸的苏联炮兵。
伴随着坐标的发送,苏军精准地将炮弹砸到了德军的头上。黑豹”坦克在猛烈的炮火下化作了废铁。圣十字大教堂内的起义者忍不住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德军的进攻终于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紧接着大批的苏制装备,食品和药品被空投到了城中。鉴于英美盟军高空投放的物资大部分都被空投到了德军的手里。苏军指挥官甚至命令飞行员冒着被击落的风险让飞机低空投放。
在一处废墟旁,几个党卫军迭勒旺格旅的士兵正在那里休息。
迭勒旺格旅并不是惩戒营,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其组成的士兵几乎全是罪犯,抑郁症或是轻度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的军纪败坏、手段残忍、做起事来毫无底线。比其他党卫军还更加残忍,说他们是魔鬼中的魔鬼也不遑多让。
此刻他们正在分着脏,一名年长的军士用刺刀将一串带血的钻石项链挑到了一名士兵的面前道:“这是你的,下次你可以让她们摘下项链再毙了她。就不用像现在一样上面沾满了那女人的脑浆。”
那名士兵直接接过了钻石项链,丝毫不在意上面的灰白的脑浆和血渍。大言不惭道:“真正的珍宝任你如何践踏也不会失去它本来的价值。”
就在这时,一个样貌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的波兰小孩出现在了他们附近。这个小男孩的右腿空荡荡的显然是个残疾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又脏又破。身上斜挂着一个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包。
城中连日的巷战已经开始断水断粮。很多德国国防军或是起义的波兰家乡军会给失去父母的孤儿一些食物。
可是这次这个可怜的孩子算是找错了人……
“过来,叔叔这里有面包,还有巧克力。”那名负责分赃的党卫军军士朝小孩喊道。
原本还有些胆怯的残疾小孩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却看到了摇晃的面包和巧克力,还以为是遇到了好人。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他用仅剩的左腿一蹦一跳地跳了过来。党卫军军士将面包和巧克力递给了残疾男孩。有冲着一旁的士兵使眼色。
残疾男孩接过了面包和巧克力,放进了包里然后用波兰语连声道谢。感谢这群“好心”的士兵。
可就在他离开时,已经得到暗示的党卫军士兵趁小男孩不注意将一枚木柄手雷拉掉拉绳偷偷塞进了他的布包。
这些可恶的党卫军们,他们注定是要下地狱的畜牲。只见他们大声喊道:“跳快点,跳高点啊!”
随着一声巨响,那个独腿的残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