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也不在乎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只要拿起画笔，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工作之中，围绕在他身上那股颓丧的，迷离的神情就会彻底消失。
他看一眼封臣渊的模样，手中的笔却自动画了起来。
神情认真，诚挚。
封臣渊微蹙的眉心松开，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期待。
他对漫画不了解，但是可以引起绵绵的注意，那证明眼前的人一定有别人并不了解的优点。
而这个有点，和漫画相关。
大约十五分钟，就在封臣渊注意到姜绵绵的指尖忍不住蜷缩的想要藏起来的时候，男人终于放下手中的画笔，懒散的将画纸朝姜绵绵递过去。
“二十元一张！”
姜绵绵兴冲冲的接过画，漂亮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画作，忍不住闪过一抹惊叹。
圆圆，好漂亮啊！
虽然是漫画形象，但不论眉眼之中的神韵，还是封臣渊身边萦绕的冷漠气质都被描摹的入木三分，但是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却是姜绵绵刻意提醒的鹿角。
圆圆头顶的麋鹿角是闪烁着彩光的，但是图画里，圆圆的头顶长出了真正的漆黑的泛着金属光泽的麋鹿角。
庞大，冰冷，透着让人敬畏的神秘。
一如圆圆本人。
像是黑化的麋鹿精。
“你画的太好啦！叶落，给大哥哥一百……”姜绵绵想要给他小费的，毕竟此刻男人实在落魄的不行，但是不知为何，她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冷漠的打量，她瞬间就改口：“还是二十吧！”
果然，那抹打量的视线，消失了！
姜绵绵有些不解，黛芒难道是拥有强大的自尊心，不愿意接受别人多余的馈赠？
她想不出答案，索性就不想。
不过，如果他是真的黛芒，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她的投资。
“绵绵，该去吃小蛋糕了！”
封臣渊没有看自己的画像，反而明晃晃的提醒着姜绵绵。
不管眼前的人是谁，他都不愿意姜绵绵的视线被陌生的人吸引，如果眼前的人真的很重要，他会让人看着他的，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了。
姜绵绵没听出封臣渊语气之中的独占欲，闻言，有些迟疑的问：“大哥哥，这个……是你的专属标志吗？你以后所有的画作和作品，都会有这个标志吗？”
男人：“……”
他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对姜绵绵视而不见。
简直高冷的不行。
摆明了除了做生意，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见状，姜绵绵只能暂时彻底，毕竟她只是想要确认男人是不是真的《除妖》的作者，是不是画出自己喜欢的漫画的人，既然男人暂时不想搭理她，她就以后再来好了！
“我很喜欢你的漫画，谢谢大哥哥，我们下次再见！”
姜绵绵摆摆手，跟在封臣渊身边走进了咖啡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