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扑簌簌的寒风将窗外的竹林吹得乱响。
姜绵绵在大床上翻腾了一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然后下床从密码箱里掏出自己的练功服换上。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就哒哒哒的跑到院子里。
此时才五点,天色是乌压压的暗沉,只有彻夜点亮的路灯,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嘶……呼!”
姜绵绵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用力拍拍脸,握着小拳头就跑了起来。
昨晚她已经询问过卿然哥哥,她可以随意在老宅的院子里训练的,所以她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客人的拘谨,沿着东配楼后的人工草坪,绕着老宅的外圈跑。
自从去了凤凰山后,她已经接连一个星期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但每日的跑步却是没有断过的。
除了住院的那两天。
调整呼吸,调整姿势,她每一步都踩着不大不小的步伐,但却跑的不慢。
老宅的院子里铺着大片大片的草坪,踩在上面几乎没有声响,
远远看去,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姜绵绵就像是一直飘动的鬼影,绕着老宅不断转圈,索性现在几乎是万籁俱静的时刻,所以才没有人被吓到。
半小时后,她已经沿着老宅跑了一圈。
然后是第二圈。
“妈,我不去!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熟悉的声音让姜绵绵猛地停顿在原地,小脑袋来回转动一下,藏在了一颗圆球状的万年青后面。
她身子小,灌木浓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但是她透过缝隙却看到了昨晚丢了人的母女两人,田瑜祯憋着嘴,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散,看起来十分狼狈。
而她的对面,岳念霜满脸怒其不争的恼恨。
“我让你去就去!田瑜祯你是榆木脑袋吗?不就是道歉说几句软话,你不做就不要做我的女儿!”
“凭什么?我才是你的女儿,是岳家的外孙女儿,你为什么要向着外人!”
田瑜祯撇着脸,就连青筋都绷了出来。
但是岳念霜却觉得自己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她站在原地呼吸片刻,重重的闭上眼睛,须臾之后再睁开,已经将所有的恼怒都压抑下去。
她这个女儿,被她宠的太过了,以为所有人都会捧着她呢!
“凭什么?凭她是姜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凭她的姜家家主的喜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句话,咱们家产业就缩水了三分之一,你昨晚的事情若是被姜家人知道,知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
“不就是没有钱,妈你不是还有岳家的股份嘛!”田瑜祯嘟囔着,依旧不肯低头。
她从小就明白,她的父亲并不喜欢她,而且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妈妈准备的,也就是说她从未花过田家一分钱,又怎么会在意田家会不会有事!
岳念霜张张嘴,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说到底,是田丰太过分,从她这里拿了好处,将田氏珠宝抢救回来,立刻就翻脸无情。
“田瑜祯,我再最后给你说一遍,早饭过后你必须给姜绵绵道歉,最好将人给我哄住了,否则,以后你的零花钱我也不管了!”
“妈!”田瑜祯震惊。
但是岳念霜的想法丝毫不动摇:“我说到做到!”
田瑜祯嘴角颤抖:“……”
气得脸色青白一片,整个人颤抖的像是得了羊角风。
但是藏在万年青后面的姜绵绵却有些不解,昨晚的时候闹得很大,但是她已经当场报了仇,自然不会再计较,逼迫田瑜祯道歉也不过是龚溪的建议太合她的心意,所以她顺势而为罢了。
谁知道最后竟然会引得田家夫妻内乱,最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
所以岳念霜大可将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反正,厚脸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