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两人忙的不可开交,都是到凌晨才收工。
上班时,徐弘文和老三一起,努力用心的干活,到了夜晚冲完凉,他便拿起裴小玲临走时送给他的那个长方小盒子,打开看个通宵。
一块精致简约手动机械表,表经不大,只有35mm,是一只超薄中性表。
他好奇上网查了一下,这块表要将近三万块,看小票日期,也就是自己约她打听张总吃饭的第二天。
自己只是说了一句拿到钱后给提成,又没说给多少,人家便主动给自己买了一块小三万的手表。
看得出,裴小玲宋他手表,绝不是看在‘给提成’这回事上面。
至于什么原因?
呵呵,她一个夜场女子,不嫌弃自己干工地的,能是什么原因。
躺在床头,徐弘文将那块机械表捏在手里,静静地发呆。
这天,他将一个小活交给了那天抢修的老技工,按规矩,老技工给他一个工的介绍费即可。
他和老三两人,决定把住的地方收罗一番。
他想了一下,如果这样,只能小打小闹,就只能接一些小工程,生活也能过。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他当时要是选择上大学,出路肯定不比现在差。
现在但凡涉及到大一点的项目,客户都要求开票,挂靠别人太麻烦了,一定要逐步发展,由小规模纳税人逐步转变成为一般纳税人。
取得一般纳税人的资质后,能保证自己有接大工程的资格。
他戴上了裴小玲宋的手动机械表,决定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慢慢来吧,先把工作的地方搞顺眼。”
现在的地方是套老旧民房的一楼,一百六十平的三室一厅,厅贼大。
三间卧室两间用作宿舍,一间用作办公室,客厅则是用来堆放杂乱材料工具,对了,餐桌也摆放在一角。
房东乐得他返修墙壁更改电路,而作为小小包工头,徐弘文也有相熟的泥瓦工,自己整点泥沙腻子粉,刷墙这一块就搞定了,顺便还将客厅隔开,一边当做客厅餐厅,一边当做仓库。
至于电路这一块,他就是接电力工程的,电线套管都有现成的,他和老三也都是技工,改一下线路都拿捏不了,这些年不白干了。
三间卧室的布局不变,主卧还是办公室,另外两间还是摆放了两张上下铺当做卧室。
办公室中间安装了一堵毛玻璃墙,里面的就是老板徐弘文的办公室,里面摆放了一套办公桌和一套功夫茶台。虽说小了点,但也五脏俱全。
外面则是其他部门办公室了,摆放了六个工位的一大一小两套办公桌,又配置了三台电脑,因为目前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包括徐弘文半个月前就发布的招聘广告。
新公司的所有办公桌等家具,都是徐弘文带着老三,来着皮卡车一个个讲价淘来的。
没办法,赚钱不易,张总很不乐意支付的八万块,算上他给了裴小玲那两万块的劳务费,其余满打满算的节省,还剩下不到两万。
平时接点抢修,做些点工有一些进项,算上平时的花销和给老三开的工资还有分红,他卡里面还剩下二十来万。
要说小日子,还是过得不错。
不过,二十来万在深圳这个地方,呵呵。
经过断断续续大半个月的装修,在徐弘文合上电箱主开关的一瞬间,一家新公司诞生了。
满屋子的腻子粉和甲醛味道,在两人看来,这就是希望的味道。
徐弘文解开口罩,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希望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好一阵子。
刚接上气,兜里的电话响了。
因为刚咳嗽了好一阵,这会儿说话还不怎么利索,索性就开了免提。
“喂你好,哪位?”
“请问是徐总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徐弘文和老三都觉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