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起,然后顺手抓过一旁的浴袍将她包裹住打横抱起。
安小悦迷迷糊糊任他将自己团吧团吧地放到床上,软软地开口问,“宫予墨,你干什么?”
“你发烧了,先躺着休息一下。”
宫予墨替她把被子掖好,门外正好响起张姐的叩门声。
“少爷,太太的可乐姜茶好了。”
宫予墨打开门接过她手中的碗,吩咐道,“张姐,将药感冒药和温度计拿来。”
张姐一听,连忙下楼,“我这就去。”
宫予墨将可乐姜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他坐在床边将安小悦扶起来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小悦,来,把姜茶喝了。”
安小悦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脑袋更是疼到要爆炸,她一闻到鼻间浓浓的姜味儿就将头撇开,软声软气道,“我不想喝。”
“乖,喝一点。”宫予墨耐心哄道,“喝完去去风寒。”
安小悦紧闭着双眼将头往他怀里偏了偏,执意不喝。
宫予墨又耐心哄了几句,安小悦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他蹙眉沉思了一下,随后端起瓷碗放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低头找到安小悦的嘴唇吻住。
舌头轻巧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然后温柔地将自己口中的姜茶渡给了她。
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进入胃里,嘴里都是生姜的味道,安小悦瞬间清醒了一点。
她半眯着眼睛瞧见宫予墨又将碗边放到嘴边时,急忙出声止住,“我自己喝......”
宫予墨低头瞧了一下她,弯起嘴角,“这才乖,那你自己来。”
安小悦半躺在他的怀里,就着宫予墨的手皱着眉头“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
直到碗底净空,宫予墨才放过她将瓷碗放到一旁。
此时张姐正好急急忙忙地拎着药箱进来,将药箱递给宫予墨。
她略微担心地问,“太太身体一向挺好的,今天怎么感冒了呢?”
“今天出门吹了些凉风。”宫予墨将安小悦揽在怀里,将温度计对着她的手腕处照了一下,“38.7度,得吃退烧药才行。”
“那我先去给太太熬点粥,等太太休息一会儿后再吃。”说着张姐便下了楼。
宫予墨从药箱里拿出两粒退烧药放到她嘴边,“来,把药吃了。”
吃药这件事对安小悦来说从小就是噩梦。
她太讨厌吃药打针了,又苦又疼。
她紧靠在宫予墨的肩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语气软糯似撒娇般,“我能不能不吃药......”
“不行,你要先退烧才行。”宫予墨低头在她滚烫的秀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温柔地说,“乖,就吃两颗,你要不吃的话,我又用刚才的方法了。”
一听宫予墨又要用嘴喂药,安小悦本是绯红的脸上更舔了一丝红晕。
她无奈地拿起宫予墨手中的两颗药放进嘴里吞了进去,然后就着他端起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可以了吗?”安小悦眨巴着犹豫发烧有些亮晶晶的眼睛,“予墨,我想睡觉。”
“好。”宫予墨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替她裹紧被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宫予墨刚准备站起来将药箱收好,却被人抓住了衣角。
安小悦眉头微皱闭着眼睛,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紧紧拽着宫予墨的衣角,“你陪我。”
宫予墨微微笑了一下,顺势半躺在她身侧,“好,我陪你,睡吧。”
这三年来,安小悦生病的次数很少,她好像有神奇的力量似的总是可以将他和她自己照顾得很好。
不生病,不腿疼。
偶尔几次小感冒时,他也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般黏人。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咪,软软的,还会撒娇。
宫予墨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将她脸上的碎发拂到一边,露出白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