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色刚刚放黑,灯市街之上的热闹气息仍未散尽,熙熙攘攘的透露出一片祥和的繁荣景象。
华介书便衣归府,见到前来迎接的张文莲后,沉声询问道:“还是没有那个孽子的消息么?”
张文莲答道:“老爷,我已经派府中的下人出去问了,可是在玉林镇中并没打听到有二少爷的消息。我估摸着可能是二少爷逛完了玉林镇,又去别的地方玩了。”
华介书大袖一摆,骂道:“这个畜生!”
说完,华介书便朝院内走去,不料刚走出几步,其身后便有一名家丁快步走来,恭敬地说道:“禀老爷,太老爷的座驾已经到了灯市街之上,就快要到大门口了。”
华介书和张文莲听闻,连忙走向府门处,刚走出大门口,便见到街口处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于是毕恭毕敬的俯下身子作迎接状。
马车行驶到二人的面前停下,一位老人在家丁的搀扶下从车内掀帘走出,此人便是华介书的父亲,华府老家主——华临方。
华临方如今已七十有余,一头银丝,但面色看起来却很是红润,身体也瘦而不弱,很是健康。
华临方走下马车,来到华介书和张文莲二人面前,笑着问道:“介书,今日没有出去喝酒?”
华介书答道:“父亲,您这真是取笑儿子了。儿子平时出去,都是应酬。而且,现在我也很少再出去应酬了,还不如多在家陪陪您和文莲。”
华临方满意地夸赞道:“介书你说的这话对。做人呐,不能只做一面。再者说,那为官之道,可并不是整日应酬拉帮结伙就能走的明白的。”
华介书连忙应道:“父亲教导的极是,这些道理,儿子现在年纪大了,一点一点的也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呀。”华临方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率先往府内走去。
华介书和张文莲随后跟上,张文莲满脸笑意地说道:“爹,您如今的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这可真是我们做儿女的福分呀!想必爹这次去安刹江观潮,心情很是不错吧!”
华临方笑呵呵地答道:“是啊!这个安刹江,老夫是去过几次,可安刹江大潮,却真是头一回看到。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奇景异色,壮观!壮观!”
待三人走进华府大门后,华临方转过头问道:“老夫出门的这些日子,府内上下一切都好吧?”
“好着呢!”张文莲连忙答道:“对了,前几日二少爷还回来了一趟呢!”
张文莲话刚一出口,便被华介书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发觉自己一时高兴说漏了嘴,神情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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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既已出口,便收不回来。
华临方听闻,面色更喜,连忙追问:“迎樽回来了?他人在哪呢?”
“呃……”张文莲略一思衬,说道:“二少爷他回来住了两天,听说爹您不在家,就先去玉林镇看景去了,说等您回来了他再来看望您。”
“哦,这样啊。”华临方笑着说道:“这臭小子,还是那么坐不住。行,那就等他玩够了再回来。反正老夫这次回来之后便没事了,在家等着他!”
华介书在一旁说道:“爹,那个混账东西有什么可想的,从小到大除了给我华家丢人就没干过正经事。这次回来吃完了饭就跑了,等他回来先让我收拾一顿,免的到时候一身混不吝让您生气!”
“哦?这小子吃了饭就跑了?那他没跟你们说他如今在做什么吗?”华临方听闻,颇有些意外。
“谁知道他在做什么?反正不是做的什么好事!”华介书面带愠怒地说道:“这小子回来的时候就赶了辆破马车,一点值钱的行李都没有。说不定这次回来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回来要钱来了!”
华临方听到儿子的一番话,抚着胡须哈哈大笑道:“我说的嘛,原来是这样……既然他什么都没说,那就算了。他若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