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十分怀疑,今天的跳女和隧道鬼就是廖超和张香香,他们当年被‘魙化’,留在了南波。”)
释迦的手用力增加了手语的特别重音。
(“廖超所谓的去往地底世界,就是十二人登山队本来的目的地。”)
“你这么断定?你见过当事人的照片?”
古山龙头也不抬地问。异族面孔的他从眼眸透出无情的冷,正思考着手头这块烤肉的熟成问题。
说来反常,从今晚转移到石块附近露营,那只奇异发烫的翡翠扳指总会一跳一跳地箍住他的手指。古山龙轻转蛇纹,扳指听话地安静了,他翻了几个流油张开的蛤蜊壳后说,
“或者他们有不一样的特征?比如烫伤、手术刀口、父母亲才知道的胎记?”
别说释迦真的了解到过这些隐私,就是现在让亲属来,他们绝对也看不出这对白天和晚上交替出现的怪物是谁……因为魙不仅可以腐蚀眷属的大脑,改变的,一样还有他们身为人类的过去……
释迦果然说他没有能辨认当事人的证据。
但小博士转眼向大家补了一个前情:(“当我得知瞿召星丧生后,再度开始怀疑南波有问题。我无法接触红梅集团,只能给廖超的家人发过很多邮件,我问他们,廖博士死后有没有发生一些事,你们当年甘心看他送死不去找么?他的尸体会不会清明节设法托梦,他们开始很狂躁,骂了我很久,诅咒我快点去火葬场拿号,这辈子不得好死。”)
白觉笑喷,他超无奈地摇头说。
“那当然了,人总会把一切悲伤淡忘,你还故意勾起人家不想提的往事。”
谁想释少年目光如炬,毫不退缩。他冷静且理智,一点不丧气。这个自小不能说话的少年还开始大声质问三人,或者说控诉外部这个不清醒盲目的世界。
(“追根问底不才是一名合格的调查员么,本来事件都不明不白的,大家全部假装忘记,难倒要让真相埋没?为什么人总会相信穿上那件皇帝的新装就可以让自己选择性遗忘?不,忘记解决不了问题,我一定会弄明白的,我不是为谁讨公道,我只是尊重真相本身。”)
古山龙这次没吭声。
可他没忍住舔舔唇,第一次透过火堆闭眼在想,是啊,一个人故意选择忘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他身上的真相又在哪里呢……
紧接着,头最铁的少年博士把挨半年辱骂,从未泄露过的重大线索直接丢了出来。
当他带着孩子气的手抽出一本手写小册子和物证,老廉发现他竟带着150年以来南波张氏的族谱——释迦原来早系统调查了张贵的家族遗传史,连迁移到外地的旁系也在内。
老队医诧异着推推模糊的镜片,拿起了一页。
很快,老爷子的眼珠有点害怕地哆嗦,他好像看到了一只匪夷所思的大怪物在未知中张牙舞爪,用种种疯狂和诡异的旧中国往事引诱着人类的好奇心……
……原来,那群多数搬离南波的二代张姓者还挺正常。
唯独那个小姑娘张香香,她出生就带有盲眼、无嘴、缺鼻、下巴高度萎缩等可怕的外貌记录。村民反映过,她偷人家的狗吃。和她爷爷一样,张香香就是七八十年代农村中最常见的傻子。大家总说,傻子的大脑能接受别人听不到的东西。这个女傻子于是神出鬼没。某天,张香香和人说自己快成仙了,大家也不信。没多久,廖超和她一起去山里殉情了。
而且,村里从没有她父母的任何信息。要说……在那种年代,廖超能认识一个孤女都挺奇怪,当年轻男孩突然深爱到主动跟着女孩殉情,这件事更充满了诡异阴森的疯癫味道。
某小孩老成地分析说:
(“我一度猜测南波的土质水源有问题,但我现在推翻了这种论点。”)
(“和地方无关,问题是和外神结过婚的张贵后代。廖超家人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