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逢迟是喝高兴了,但还没喝傻,花魁他调戏得起,苏家姑娘他可不想得罪,“苏姑娘还是回去乖乖吃饭,少管些腌臜事。”
“你也知道是腌臜...”
苏华台骂骂咧咧了一半就被云胡喜捂着嘴拖了回来,压低声音提醒她,“小侯爷都在这,这事轮不到咱们管。”
孟津闻言挑衅地看着梁之溪,“你管吗?你跟他该是一类人吧?”
梁之溪微微倾着身将自己彻底匿在雅厢之内,眉宇间恢复了平素遇事时的镇定果断,阴沉着脸没搭理孟津,见身旁少女摩拳擦掌的架势就差他松口放她下去揍人了,于是往按她肩膀的手上又加了点力道,“再等等。”
再等等,等事情闹大,等老侯爷知道。
符阵箓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他的及冠生辰宴上,老侯爷就该将这个神物传给他,绝不能让老侯爷对梁逢迟的逐渐看重和宠爱成为这个意外。
趁这个机会,毁了他。
梁逢
。迟见苏家姑娘都不再管这事,方才的一点点犹豫跟着烟消云散,凭什么同样是老侯爷的儿子,那个坊间盛传的小侯爷就可以住在正儿八经的大宅子里,即便风流名声传遍汴京也能得老侯爷常年重用?
反正他早留好了后招,今日他偏要豁出去看看,同样都是儿子,他在老侯爷心中的地位是不是也一样。
“愣着做什么?我看这谁敢帮你?”梁逢迟的注意力重新落回花魁身上,随手捞起手边酒壶往她脸上泼去,“描的什么劳什子妆,洗把脸给爷看看清楚。”
“梁公子,还请放开我姐姐。”一个舞姬见事态愈发不可收拾起来,壮着胆子走上前。
“你算什么东西?敢做我的主了?”梁逢迟将手上空酒壶往她身上一砸,“想治我,去把老侯爷请来,否则谁也没用!”
“这小子发什么疯。”梁之溪倚在雅厢中看着梁逢迟今日仿佛吃错了药,以往只知他跟另一房外室的儿子比起来更为叛逆些,竟不
。知他还会表演脑抽。
“你若不出手我可替你出手了。”孟津见楼下已经开始混乱起来,这位小侯爷却还看不出有要出手的意思。
“梁之溪,下去吧,看见你他才会失控,事态才能发展成你想要的样子。”洛月看穿梁逢迟不过是一个嫉妒自己父亲只会偏心哥哥的小孩子罢了,不敢真疯起来。
“逢迟,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梁逢迟正伸着胳膊去够桌上瓷盘,闻声偏过头看见他这时候最不想见到的人正笑眯眯迈着步子从楼梯上悠哉悠哉踱下来,身侧还跟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远比他看上的花魁风姿更盛。
“你管得着我吗?”梁逢迟动作一变,将原本打算敲到舞姬头上的菜盘砸到了梁之溪脚下。
“小侯爷。”舞姬纷纷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梁之溪虽然也不太着调,但是至少没对她们做过当众羞辱,逼良为娼的事。
“小侯爷,还请救救我姐姐。”方才被砸了个酒壶的舞姬正捂着额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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