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依旧抿着唇,眸光淡淡似乎根本没在听霜眠的话。
“你...”霜眠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腾起一阵恶寒,当即不再盘问,转身继续朝金阙楼走。
此时的金阙楼早已乱作一锅粥,原准备着看笑话的蒲阙正满面惊慌抓着两个大夫急切询问,颤抖的肩膀昭示了她的恐惧。
洛月一到堂屋就被霜眠按住跪在了地上,三五个裴欢那么大的婆子立在身侧紧紧盯着她,蒲阙还在忙于抓药请大夫,暂且抽不出功夫问话。
“这姑娘中的毒新奇,老夫闻所未闻,怕是担当不起夫人的诊金了,还请夫人另寻高明。”
“在下游遍五湖四海,医遍天下病者,这种毒却实在没碰到过。”
“这这这...我资历尚浅,夫人不如还是多熬些参汤先将她的命多吊会。”ωωw.cascoo.net
短短一个下午,进出金阙楼的大夫林林总总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无一不是摇着头叹着气出来的。
“说,你到底给云胡喜下了什么?”
。蒲阙脸色煞白,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太阳西斜,时近晚宴,离小侯爷回府估摸着已经不远,若是将这样一场明显的毒杀摆在他眼前,这金阙楼门前明天就得挂上白布。cascoo.net
“不是娘子命霜眠递给月遥的吗?”洛月怯生生地缩在身侧的婆子膝边,“娘子说这话,是想翻脸不认人,将月遥拉出去顶罪吗?”
“一派胡言,我给你的分明...”蒲阙急得抓起一盏瓷杯砸烂在洛月跟前。
“娘子!”霜眠当即跪在了洛月身旁,“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娘子何时给过你这种东西?你不过一个刚刚入府的黄毛丫头,即便是要做我也不可能交给你做,你少在这里东攀西扯,诬陷我们娘子。”
“分明是霜眠姐姐跟我说我刚刚进府底子干净,才肯将此事让给我,她还说此事若成,便许月遥做娘子的贴身侍婢。”洛月眨了眨眼睛,泪珠一下子如断了线般滚落脸颊,“霜眠姐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
。娘子,小侯爷方才已经回府。”一个小丫鬟匆匆蹿进堂屋禀报了一声,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不止是她,在场的人脸色看上去都是阴沉沉的。
云胡喜是相府宠姬的掌上明珠,深得云相宠爱,自打登上九极山拜师那日起,云相更是直接将她的名字划到了正房名下,扶她为名正言顺的相府嫡女。
而这个被云相捧在心尖上的女儿却在及笄前夜,遭遇侯府退婚羞辱,小侯爷更是直接纳了盛京末流官宦蒲家庶女为妾。不管此举到底为何意,反正于坊间流传的意思来看,大多数都认为小侯爷这是宁愿纳一个卑贱庶女,也不愿娶你相府千金。
这件事在盛京沸腾了不少年,即便是如今还有许多人都记在心中默默仍想笑两声,也使得侯府与相府两家有了不浅的隔阂。本就是这样敏感的关系,若现在再传出一个云胡喜被毒死在侯府的消息...cascoo.net
蒲阙经不住眼前发黑,余光落到桌子上摆着的青花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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