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骆俞。
【骆俞固然是个疯子,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悉数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
若是细细探究,他的一切想法背后的原因大抵只有一个。
——从心所欲。
他是个不懂掩饰情绪、无法体会他人感情与凡俗事故的冷血异类。】
“江昭,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江昭一顿,后颈处的汗毛登时便竖起来了。
这种感觉约莫和上课时不认真听,结果被老师点起来单独回答一样,发自本能地颤栗。
“……我有在听。”
“可是——”那股幽冷阴沉的气息漫了过来,像是一条冷血动物在朝他呼气,“你的表情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在认真听我说话。我不喜欢别人和我独处时分心,你更不能。”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而后语气带了点孩童般的雀跃。
“再有下次,便割了你的耳朵。”
江昭浑身一僵。
这段时间一直被各路妖魔鬼怪折磨,他险些忘了,这位反派在原文可是个十足的疯子。
刚才想起的那顿描写便是警醒。
疯子,顾名思义,和正常人不同。
正常人如果对一个人有点意思,会朝着他说出“割了耳朵”这种话吗?
自然是不会的。
可骆俞会。
江昭小心翼翼又格外郑重地点了下头。
他费力地侧过半边脸,声音有些软,“骆俞,可以让我起来吗?我手麻了,这样被你压着不舒服。”
骆俞微歪了下头。
“不要。”
他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骆俞喜欢这种把江昭积压在被子和身体缝隙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他将面前的青年杂糅进了骨子里一般,他们一同呼吸、一同走路、一同饮食睡眠,再也无法分开。
如同两朵并蒂莲一般。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谁离了谁都无法独活。
他喜欢这样。
不能把江昭切成小块小块地装在口袋里随身带走,像这样把对方揉进身体里也是不错的。
江昭愣了小会儿,有些委屈地又把脸埋了回去。
他在心里想:【为什么不放我起来啊?我又不会跑出去。】
系统:【……】
还真是适应良好呢。
知道骆俞是唯一的人后,他所表现出的恐惧便大大地降低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呀。
骆俞支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下头的青年。
青年埋了会儿,似是觉得这样不舒服,又将半边脸露了出来。
离得近了,骆俞能看见的东西便多了。
他头一次发现,青年眼睑下至、靠近睫毛的地方居然有一滴小痣。
很小,生得毫不起眼。
这滴小痣藏在了睫毛后头,教人在看江昭时,只能注意到他过分浓长的睫毛,从而忽略掉这颗藏起来的小痣。
骆俞心头痒痒。
他想要什么是学不会忍耐的,哪怕是骆父将他吊起来用皮鞭抽,又将他放下来,他也仍然会朝想要的东西爬过去。
骆父常说他哪哪都好,只是想要的东西便一定要拿到手这点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明明除了精神诊断书之外,他在什么地方都优秀极了,怎么偏偏会在这件事上显得这么急躁?
他顺从本意弯腰,吻上了那滴小痣。
他的吻是轻的,与其说是亲在了江昭眼角,不如说是用唇瓣去蹭这些浓长的睫毛。
像是蜻蜓经过水面时无意间地一点。
轻到了极致。
江昭甚至是在他吻上来好一会儿后才惊觉他凑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满是慌张,“你在干嘛?——骆俞?骆俞……你别这样,我、我不舒服……”
野狼并没有听他的话,唇瓣在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