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由于过分思念躺在这底下的人才会这么做的。
更何况,谁不知道他和死了的那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想起这件事,林玉韵心里突然像被根小刺扎了一下,不怎么疼,却顺势藏进了他的肉里。
江母却在此时嚷嚷起来,“哎哟哎哟,这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还把头给磕破了,快下山让小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经她这么一说,江昭这才发现头有些痛,他伸手抹了一把隐隐作痛的额头,入手满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刚才好像是磕到了墓碑上。
江昭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朝着墓碑上看去。
墓碑一角已经染上了他的鲜血,原本灰白的石碑上骤然出现了一抹惊心的艳色。这一抹鲜血格外显眼,和周边的颜色一点也不相符,格格不入极了。
江昭呼吸突兀一窒。
一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抵达下颔时形成了一滴滚圆的水珠。
鲜红的水珠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了好半晌。
“啪。”
它坠了下去,落在深褐的泥土上,晕出些不明显的红色来,同那地面上铺着的土壤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颜色。
深的红、闷的褐,好似凝固了的血。
江昭好像察觉到了它的坠落,目光移到地面。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脚下的泥土是湿润的。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