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
与孟女士沟通结束，时隔四年多，孟清妩再一次拨打了成昳的电话。
彩铃在耳边播放，孟清妩情绪渐渐淡了下来，彩铃的歌曲即将播完时，电话接通了。
手机那头传来了长久的寂静，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孟清妩深吸一口气，“好了？”
成昳：“好了。”
孟清妩点头，“那就行。”
随后，又是长久的寂静。
孟清妩眨了眨眼，挂断了电话。
明明是想多问几句她的情况的，可是在听到那道嗓音时，所有的话又都鲠在了喉间。
另一头的成昳放下手机，神色有些怔然的模样。
“老师？你怎么了？”聂秋雨问道。
成昳回过神，摇头表示没事，只是在再一次拿起研究数据要看时，脑海中划过的，还是孟清妩的脸。
车祸那次，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死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还没给孟清妩道过歉。
她伤她至深，却从没跟她说过抱歉。
她放下数据，心口的痛意开始蔓延全身，疼得发颤。
——
“你告诉我，你跟清妩什么关系？”
素来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的哥哥脸色憔悴，胡子拉碴的一副颓废模样，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根本不好受。
虽然说跟孟清妩没有实际关系，两人这段“关系”也是处在一个欺骗别人的基础上，但是到头来，发现自己才是一个傻子时，成湛是真的有种被骗的感觉。
成昳明知道却不告诉自己，而显然孟清妩愿意答应帮他，也是有其他目的的。这一个两个，全把他当傻子了！
成昳垂眸，自从醒来后，她就料想到了他会有这么一问。
“她是我大学时喜欢的人。”
哪怕心里已经确认了，但成湛还是为她的确认而不可思议。
“在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并且，还要在他面前装不认识。
成昳不说话了。
看到她这一副缄默的样子，成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越看越觉得有些恼了起来。
自她出生后，父母大多数的关注都倾斜到了她身上，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要照顾好妹妹，不要让妹妹伤着了之类。
行，这种他接受，谁让她是自己的妹妹呢？但是他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平，她的出生，夺走了本该独属于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自己的妹妹却任由一顶“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也不声不响，不得不让他恼恨。
“你跟清妩，在一起了吗？”
成昳低头沉默，许久之后，她摇头，“没有。”
“她不喜欢我。”
成昳的话让成湛错愕了，“她不喜欢你？”
“嗯。”成昳的声音有些轻。
成湛：“……”
所以，没有“绿帽子”？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