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还承认了!”
沈牧一双老眼顿时瞪得更圆了几分,那看向秦舒的目光十分惊诧且无语。
大概是没想到,这小妮子看起来率真耿直,竟然也是个厚颜无耻的!
他不禁加重了呼吸,牙齿厮磨的声音隐约从嘴里溢出来。
而反观秦舒脸上,依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清浅笑意。
显然,这妮子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沈牧思绪既定,索性将脸沉了下来,不耐地道:“想问什么,有屁快放!”
秦舒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还以为会僵持好一会儿……
更没想到的是,这老头身份国医院的院长,身份和地位尊贵无比,居然……爆粗口。
她在短暂的怔然之后,当即低咳了一声,将脸上的笑意敛起,露出肃然的神色。
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地说道:“上次在上京大学您遭遇刺杀的事情,是否跟潘中裕有关?”
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的沈牧倏地一扫刚才不耐烦的神色。
他看秦舒的目光多了一丝凌厉和审视,后背不由更加挺直了几分,沉声质问道:“小妮子,你想干什么?”
秦舒解释道:“沈老,别误会。我不是打探您的私事,而是对潘中裕感兴趣。”
沈牧
不听,翻了个白眼,哼道:“对谁感兴趣找谁去,找我算怎么回事?”
那语气里,是对秦舒浓浓的不满。
秦舒讪然一笑,“跟潘中裕比起来,沈老您为人坦荡仗义,我当然更愿意跟您打交道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句好话,果然让老头儿脸色好看了点。
秦舒趁机扯回话题,试探地说道:“看您刚才的反应,我是猜对了?”
沈牧灰白的眉毛一横,眉梢挑了起来,“我可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秦舒笑了笑,递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沈牧郁闷,没说话,只当默认了。
秦舒也不再隐瞒,坦然说道:“其实我来找您打听潘中裕,是为了调查褚老夫人车祸的事情。”
对上沈牧看过来的狐疑目光,她这才把情况跟他细说了一遍。
说话的时候,她自然地压低了音量,确保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去。
“沈老,咱们都是不愿意欠别人恩情的人,平日里褚老夫人待我不薄,我更是随褚临沉喊她一声奶奶,这件事情要是不查清楚,我实在是难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上京。”
秦舒说的十分诚恳,但她也很清楚,仅凭这三言两语是
没法轻易打动沈牧的。
这个老头儿虽然有恩必报,可是不代表他乐善好施,自然也不会轻易跟她分享信息。
果然,在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沈牧也只是短暂沉思了几秒,便恢复先前不耐的神色,挥手说道:“走走走,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才不掺和!”
秦舒眸光轻闪,好整以暇地说道:“潘中裕搞出来的事情,怎么能跟您没关系呢。”
“他都派出杀手来袭击您了,您就真的能容忍的下他?您老洞察一切,想必也猜得到,潘中裕一个区区副院长,敢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背后不可能没有势力支持。”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错过沈牧脸上的反应。
只见他眼里寒芒一闪而过,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秦舒便笃定,这老头儿心里什么都知道。
她趁热打铁地说道:“沈老,您和潘中裕共事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必也不是偶然。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不会去过问,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秦舒略微停顿,然后正色地看向沈牧,缓缓开口:“潘中裕上次没有得手就算了,那下一次、下下次呢?但凡他成功一次,沈老您……岂不是性命危矣?就算您老神机
妙算,次次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