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的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此时已经双臂酸痛,听着墨司宴阴阳怪气的责备声,沈西蹙紧了眉头:“那又怎么样,谁说妈妈就得全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孩子转,偶尔和朋友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就是不负责任的母亲了?”
“你还和段沐尧去看了电影?!”墨司宴双目圆睁,声音似乎又拔高了两度,听得沈西耳膜生疼。
她微微侧过头。
墨司宴见状就知道她是默认了,火气越发上涌:“大晚上的和男人出去吃饭看电影,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和人看个电影就是罪不可赦了吗?”沈西握紧了双拳,想要挣脱墨司宴的钳制,但未能如愿。
反倒是墨司宴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见她的手腕给捏断。
沈西知道,她这是触了墨司宴的逆鳞了,若是她再强争下去,不亚于火上浇油。
“这两年里,我和沐尧每天朝夕相处,你想知道我们一起相处的细节吗?”
沈西看到墨司宴的瞳孔越来越黑,像一个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将人给吸进去,手腕也快断了,但她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反而笑得越发温柔和甜蜜:“我们每天一起吃饭,散步,来兴致了晚上就一起
看电影,逛超市……”
“够了,不许再说了!”墨司宴突然低吼道。
沈西却像是陷入了甜蜜的回忆当中,嘴角笑意越大:“天气晴朗的时候,他就带我和小宝一起出去踏青,下雨天,我们就在家里煮一壶咖啡……”
“够了,我说了不许再说了!”
沈西看到,墨司宴的眼睛都红了,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墨司宴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点燃。
“我们还一起——”
墨司宴用猩红的双目紧盯着沈西,就在沈西以为自己的手腕要断了的时候,墨司宴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然后一拳挥出,沈西猛地闭上了眼睛。
“咚——”的一声,一阵拳风略过她的耳边,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她旁边的墙壁,轻微震动了一下。
沈西慢慢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墙壁有一个拳头一样的凹陷。
那是墨司宴刚刚伸手挥出的那一拳。
沈西大惊,赶紧去看墨司宴的手,发现上面已经血迹斑斑。
可见这一拳,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沈西愣在那里,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惊,恐惧,内疚,后悔,还带着满满的心疼。
“你……”嗓子眼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司宴突然背过身去,暗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走。”
“你的手……”沈西上前两步,看着那鲜血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往下流,滴落在地板上,她的心都拧紧了。
“没事,走!”墨司宴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沈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自己跨出去的脚步,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玛丽正好在外面倒水喝。
见沈西回来了,正准备和她说墨司宴刚在这里等了她半晚上的事情,但是一低眼,就看到了沈西红肿的手腕,顿时吓得不轻,急忙放下水杯,朝她走来:“哦,我的上帝啊,你的手腕,是谁伤了你?”
沈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近乎脱臼,无力垂着,可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是因为心更疼吗?
想到墨司宴孤独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想到他不停流血的手,沈西是真的觉得心好疼好疼。
她对玛丽说:“没关系,你不用管我了,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呢,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上药。”玛丽将沈西按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去拿了药箱。
沈
西也没有再出声,任由玛丽替她处理受伤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