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他签了任命书,道:“佳佳,爸爸妈妈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平安喜乐,就算做不到,也不需背负太多,好吗。”
“好。”杭素轻轻拍了下梁父的手,装好任命书,道:“您先休息休息,妈妈照顾您这么久,才睡过去,等她睡醒了再喊医生。”
梁父答应一声,才想起自己躺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等杭素离开后,取下氧气罩,拿过病历本看了,顿时张大了眼睛。
脑出血?!真的吗?
杭素离开医院后,先去了律所,过了半个月段修明的离婚协议书都没有拟好,看来指望他是没戏了。
段修明是婚后才拥有梁氏集团的股份,不管他有多少,都属于婚后共同财产,现在离婚,杭素就能抢过来一半,加上之前“故意伤害”的家暴在警局有过记录……杭素想到这儿,觉得单单家暴好像还不足以分掉段修明一半股份。
从律所出来,她又紧赶慢赶朝段家老宅而去,老管家看是她的车,虽然不喜,却还是开了门,杭素也不在意,笑眯眯问道:“奶奶在家吗?我这回是专门来看她老人家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老管家把杭素往见客厅引,段家老宅整体风格颇有些上世纪70年代的风格,处处精致,又带了些许韵味,客厅里的座椅都是鸡翅木,纹理漂亮。
过了一刻钟,老太太才出现,穿一身缎面旗袍,只在左肩右下摆处绣了两簇花,却如画龙点睛,突显气质,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便老太太满头银丝,也能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可惜,她对杭素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半个月都没来看您了吗?今天刚好有空,就来看看您,再一个,就是想念您专门让人给我做的汤药,这不就来求一碗吗?”
这话叫老太太听得一愣,她小声哼了一句:“真是贱皮子。”
杭素像是没听到一样,问:“奶奶,您说什么呢?”
“没,老舟啊,你去让厨房里做一份药汤来,让她吃了快点走。”她说得那叫一个随便,可杭素就想没感觉到她话语中的轻视,还能安之若素。
便是老太太都佩服她的厚脸皮。
两人无话,一直坐了两个小时,汤药才做好,阿姨端上来放在杭素手边的桌子上,老太太发话了:“喝吧,喝完就快点走!”
杭素端起碗闻了一下,颇有些失望的放回去,不满道:“以前我来,奶奶都专门让人往汤药里下大寒之物,今天我专门来就是为了您给的避子汤,怎么这药又变成了普普通通的补药了?我可不依的!”
不止是老太太变了脸色,就连端药来的阿姨也一脸惨白。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色厉内荏呵斥道。
“我说什么?奶奶您怎么还听不懂了?哦,对了,是段修明当上了梁氏的新董事长,所以避子汤就可以省了吗?老太太,你也掌管过公司,知道什么叫股权股东吗?不是谁当董事长谁就是公司的主子,段修明现在不过是梁氏集团的赚钱工具,他赚得到钱,一辈子都是工具,给我们梁家呕心沥血,赚不到钱,不用我爸爸出手,别的股东就会叫他滚蛋!”杭素笑眯眯看着老太太,说的却是戳人肺管子的话。
“你,你,你!”老太太气得只抖,喊道:“我叫修明休了你,这就休了你,你这个小贱人!”
杭素哈哈直乐:“老太太,你还活在清朝啊,别人喊你一声老太太,就当自己是老佛爷?告诉你吧,现在不兴休弃,只兴离婚,段修明敢和我离婚,他现在拥有的一半资产就得和我姓梁!软饭吃饱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什么东西!”
说完,杭素一巴掌把桌上的药汤扫到地上,从鼻子哼出一声,转身就走。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杭素,大口呼吸,好像随时随地要昏过去一样。
杭素神清气爽的开车离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