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虽然有客房,但因为之前没有准备,现在再铺床太麻烦了。
“好了鸢鸢,你看着点霁霁,我去找找有没有醒酒药。”
“好。”
许折鸢看着床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的微生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微生霁高中的时候都没这么不靠谱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在酒精上。
幸好来的第一个晚上微生霁没喝酒,否则在刘总面前什么气势都没了。
许折鸢一边听着张文娟数落许信成,一边坐到床边。
微生霁醉得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神态安然,只有微颤的睫毛表明她还没彻底昏睡过去。
自从重逢后,微生霁一直都表现得十分成熟稳重,这与她高中时候的性格一脉相承。
但此时此刻,微生霁那张素来为人称道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大虾一般,毫无防备的样子竟透出了一股可爱,让许折鸢觉得十分新奇。
“鸢鸢,你把药给霁霁喂了,”就在许折鸢几乎看呆了的时候,张文娟带着解酒药和温水回来了,“这孩子真是的,不会喝酒还这么胡来。”
许折鸢接过已经插好了吸管的解酒口服液,为微生霁解释道:“她应该是太开心了,不想扫兴。”
“那也要以身体健康为先。”
“是是是,等她缓过神了,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张文娟听出了她的敷衍之意,没好气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全都一个样。”
“好啦妈,你就别在这里训人了,让微生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
“行行行,那你照顾霁霁吧,有什么需要告诉妈妈。”
为了让微生霁好好休息,张文娟离开的时候还带上了房门。
许折鸢吐出一口气,伸手扶住微生霁的脖子给她喂药,微生霁察觉到她的意图,轻启红唇抿住了凑到嘴边的吸管。
“微生霁,把药喝了会好受点。”
微生霁轻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理解了许折鸢的意思还是在表达不满。
许折鸢见她只是咬着吸管完全没有喝的意思,着急地催促道:“你别磨人啊,赶紧喝了,吸一口不费力。”
虽然高中那会儿大多时候都是微生霁照顾许折鸢,但微生霁也有个伤病的时候。因为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微生霁又不是会向保姆撒娇的性格,许折鸢就成了她的主要陪护,所以对这种事还真不怎么陌生。
仔细说起来,两人能够熟悉就是因为微生霁生病请假,班主任让她给微生霁带作业——许折鸢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微生霁就住在自己家隔壁栋。
微生霁似乎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皱着眉吸完了味道不怎么样的口服液,许折鸢看她满脸苦涩,体贴问道:“你要喝水吗?”
“嗯……”
“那再坐起来些。”
许折鸢费力地扶着她的脖子往上抻了抻,微生霁还知道配合,努力靠在她肩膀上。
许折鸢又给她喂了水,微生霁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一些。
“你躺着睡一会儿吧。”许折鸢确定她没有要吐的样子,将她身体再次放平,“我不打扰你。”
喝醉了微生霁任由许折鸢搬弄,比以前生病的时候还乖一些,这让许折鸢心中产生了一丝微妙的爱怜之情。
“折鸢……”
微生霁摸索着抓住许折鸢的手腕,低柔的嗓音因含糊而透出几分柔软,与她平日精明稳重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手腕被滚烫的手心包裹着,许折鸢心里微微一紧:“怎么了?”
微生霁双眼微眯,泪光闪烁,似乎努力地透过模糊的视线端详许折鸢。
许折鸢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听到微生霁用极其可怜的声音问她:“你不陪我吗?”
咕——
微生霁的声音软得一塌糊涂,潮红的脸色为她增添了许多艳丽,那楚楚可怜、依依不舍的神情更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