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拧着沙发转过身,冷笑一声:“每次都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结果,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在做委托?还是说,你故意不让我找到?”
“我想要的是他的具体位置。而每一次你给我的都是过时的消息!”他敲了敲桌子,茶杯放在桌子上被碰出重重的响声,杯子的热水因为倒的太满而溅了出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很拼命地压制住了呢,惨叫。
维加很有待客意识地自己拿了抹布,把桌上的水擦掉,又把茶给他续满了。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侦探看上去一点同情都没有,“但我也要提醒你,我的事务所里里威胁到他人生命的举动无论是双方哪一方,我都有权利直接驱逐你。”
“哈,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他不甚在意,但维加知道要是他再不处理手背上的烫伤,可能就要留疤了,“但别的事我可不一定不知道,比如说你们这里偷偷摸摸藏起来了的人———”
他站起身,欲要去拉阁楼的楼梯,却被魔女一个小法术用火焰在面前炸响。
“你想干什么?”
她的攻势挡住了他的脚步,却显得越发欲盖弥彰。
“你们在藏些什么?”他笑了一声,戴上了护目镜,“就让我看看吧———”
来不及阻止,他正要向上看去———
维加的耳边再次传来了骰子滚动的声音。
为什么这个时候?
来不及疑惑,她眼疾手快地主动拨乱了结果。
侦探突然站起,警惕地望向阁楼的方向,下意识地摸上枪袋,仿佛感觉到了很不祥的气息。
而戴上热成像仪的刺客只是做了“看”这个动作的一瞬间,就仿佛被热水淋到一般,猛地后仰,拉下了护目镜,短短时间便浑身冷汗。
“………那是什么?”
脸色苍白,不断后退的刺客,压根没有注意后面的茶几,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桌椅翻倒,满满一杯快要溢出来的茶水当然也再次光临了他的皮肤。
———他看见了什么?
未曾想过自己的能力会导致什么结果,维加以为顶多只是让他看不到而已。
而那一瞬间看到的“东西”所带来的震撼,甚至超过了热水倒在身上的疼痛,他看向侦探,仿佛在问【你怎么把这种东西放在上面】。
维加有些困惑,只是到他的身边捡起茶杯,摆好茶几,又续满了热水。
———不过他也不会再看了吧,刚刚那下让她有点累了,要再来也应该做不到。
“……”侦探把枪放了回去,“还不打算走吗?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不信就不信吧。”
刺客狼狈地起身,却依旧不愿离开,“他也给你下了委托,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侦探用明显敷衍的架势反驳,“我这里只是小作坊,不至于谁都来投委托。”
刺客咬牙站直,看样子不问清楚他也不愿意离开。
“就是那个恶魔,那个【佣兵】阿奎拉———你敢说你们两个私下没有联系吗?”
———才两个月的时间,仇恨真的有那么重吗。
———……再这样下去,王女也很容易被发现的吧。哪怕他再往上看一眼———
维加有些着急,但要是他也不走的话,她的能力也不能做到什么。
———只能试一下了吗。
她站在刺客身后,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从刚刚从厨房出来,就一直带在身上的m1917美国制史密斯维森。
冷静地拉开保险,对准了他的背后。
如果要引起注意,是不是还差些条件呢?
这么想着,维加便稍微转换了一下心境,循着模模糊糊的本能,把自己想象成真的想杀他———
线绷紧了。
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只是一瞬间,就感觉周身看不见的线全部都要被势所扯断。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