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有点红。”
徐女士皮肤白,一丝半点的红就足够醒目。
闻言,徐杏榕抬手捂了下脸,下结论:“可能这几天着了凉,有点低烧。”
庄烟岚皱了下眉,“没事吧?”
徐杏榕摇摇头,“我心里有数。”
庄烟岚也就没再问。
吃完饭,还是她开车。
徐女士是有驾照的,家里两辆车,也不存在没得开的情况。怪就怪爸几十年如一日,一门心思当司机,妈自拿到驾照起,摸方向盘的机会一只手数得过来,久而久之,驾驶技术已经退化为马路杀手级别。偶尔妈心血来潮想开车,父女俩都得分一分那十五个桶,你七个,我八个。
让妈开车?她没这条胆。
车上,徐杏榕又和女儿提了一嘴相亲的事:“你要是想等遇上喜欢的再谈,我和你爸没意见;但相亲其实也是一种方式,你要是可以接受,我就找人给你牵牵线。”
闻言,庄烟岚微微一笑。
感情方面,爸妈相当开明,爸就是给她使绊子,也不过想和她斗斗法;妈更不用说,她和爸是自由恋爱,这些年来感情甚笃,家里经济条件又不赖,柴米油盐的艰辛妈是真没尝过,对感情怕是只有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期待,自然不希望她将就,盼着她找个喜欢的过一辈子。
想及此,她避重就轻地问:“这是爸又给你吹耳旁风了?”
徐杏榕哪能不察父女俩多年来的明争暗斗,暗自好笑,“是我今天也收了一份请帖。”
庄烟岚“哦”一声,“如果你们是手头紧,送不起人情,我可以亲情赞助一部分。”
“别贫。”
她这才端正态度:“妈,这事等明年再说吧。说不准,就年底这几个月,我就遇上等我的那个人了。”
徐杏榕点点头,“随你。”
说着,她随手按下了车窗键。
傍晚的凉风涌入。
庄烟岚张了张唇,她身边坐着的,确定是那个“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徐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