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很会攒钱, 但她的攒钱和村里一味节省的乡邻不一样,是在不亏待自己、舒服过日子的前提下攒。
再者,这个小家庭里最大的费钱项—楚清莹主动断联, 原身身板又好,种地+养殖, 样样拔尖, 而日常吃穿花用不了多少, 约等于只进不出,攒钱速度不就提上来了嘛。
大概是未雨绸缪, 原身定存从来不存长期,多年下来始终坚持一年一续,时间点是每年的10月初, 正好和征地补偿款赶在一起。
楚夕颜是楚家村里第一个响应征地号召的人, 在大家伙儿还在犹豫和观望的时候, 她老人家已经干脆利落的去村委会签了同意书,坐等打钱。
要钱还是要地纯属个人选择, 别人无从置喙。这个道理大家都清楚,但清楚归清楚,总有那么几个贪心不足又霸道的人,如为了争取更多的补偿款,不止自家硬撑着不签字, 还不许别家签字,仿佛当这是拆迁能坐地起价。
顺便,不想让村长一系好过。
说起这个, 话可就长了, 得从楚家村的几大宗族斗争讲起。
楚家村主要分为楚、何两个姓氏, 从村名不难看出来, 楚是本土大姓,何姓人家属于后迁过来的。
姓楚的人多,自然而然在干部竞选中占据优势,因此一直以来主任、支书、会计这些村中要职皆是由楚姓人担任。
但同姓之间管理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道理很明显,人多了就容易心不齐,为了各自的利益纷争,楚姓又分成了两大势力,一股是楚夕颜的现任支书堂哥,楚夕勇,另一股则是和同村何姓人家联姻仍然在刚刚过去的选举中败北的楚夕友,也就是本次征地私下里怂恿甚至威胁大家不许随意签同意书的带头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受他威胁,只是大家都在观望犹疑,这时候就把楚夕颜这个“出头鸟”给显出来了。
楚夕友不好直接和楚夕勇作对,便把矛头对准自己不熟但很明显属于“敌方阵营”的楚夕颜。
楚家村是方圆几十里最大的村子,楚夕颜家又住在边缘,日常只和固定几家来往,哪怕泼辣名声在外,楚夕友也没把她一个寡妇放在眼里,他素来看不起女人,且自家老婆就是泼妇,但也只敢对外泼,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一声,楚夕友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楚夕颜的战斗力和他老婆同等水平,因此毫无顾忌的开始了他所谓的报复计划。
小长假的第三天,楚夕颜家大门前被扔了两只死老鼠。小长假第四天第五天,楚夕颜家的院子里分别被扔进来一只无头鸡和无头鸭。
其实她早在系统的提醒下知道这恶心事儿是谁做下的,顺便也知道了对方这样做的原因,楚夕颜简直无语,但她没表现出来,明面上还装作被吓破了胆的样子闭门不出,实则准备给这个蠢毒老头一个下半辈子难忘的教训。
楚夕友好酒,平日里有事没事都要和人喝一气,正好最近老婆去城里看儿子,没人在旁边念叨,老头喝的愈发肆无忌惮,就拿昨晚来说吧,凌晨三点多才踉踉跄跄从某位酒友家出来。这位酒友是个光棍,自己已经醉倒在家中,自然也不存在把楚夕友安全送回去的情况。
凭着仅存的意识,楚夕友坚持到自家大门前,没等掏出钥匙,人便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啊!!!”清晨,一声尖叫划破楚家村寂静的上空,附近人家闻声纷纷跑出来,然后被眼前的画面吓呆了。
只见楚夕友正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睡得四仰八叉,这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他怀里抱着一串尾巴打结在一起的新鲜死老鼠,还有两只正在滴血的无头鸡,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旁边还盘着一条半大孩子手腕粗的花蛇在吃鸡……
听说花蛇在看热闹的乡亲们赶过来时第一时间逃走。
听说它逃走时慌不择路,直接从楚夕友头脸上爬过。
听说爬